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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手法很有章程,力度也恰到好处,余风好奇地道,“师弟学过?”
肖自南手中动作未停,声音未有半分异样,“嗯?算是吧?大学寒假的时候曾经在一家会所打过工,跟专门的手艺师傅学过。不过我这只能算是半吊子水平。”
年少出柜,同家里决裂。
听起来似乎十分快意潇洒,然而潇洒的背后,是少年人的孤注一掷。
没有父母予以任何财力上的资助,衣食住行,全部都得靠自己。
每到假期,班上同学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热闹地讨论着假期要去哪里玩。
这种热闹的话题,肖自南往往是参与不上的。
假期是他最忙的时候。
忙着赚取生活费,忙着还上助学贷款的钱,忙着存够下个学期的钱。
尤其是寒假。
寒假因为临近春节,许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家过年,像是餐馆、会所等服务业是缺人缺得最为厉害的。
相比餐馆累死累活,又赚不了几个钱,会所相对来钱较快。
不过也并不轻松。
肖自南就试过一连在会所上十九天的班,一天最忙的时候,接待七、八个客人,往往一天下来,他下班去换掉身上的工作服,解开扣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当然,收入也很可观就是了。
也就是在那十几天的时间里,他赚够了下个学期的生活费。
后来临近开学,他也辞去了那份会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