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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么。

人瞧着斯文白净,以为是个好脾气的,其实可不好说话,脾气也见不得好,只不过惯会装模作样。

想当初,他不也是被这孩子乖巧白净的样子给骗了?

收入门下后才知道那副乖巧样子都是装的,伶牙俐齿的能把人七窍都给气得冒烟。

文学造诣极有天赋,偏偏又弃了做学问这一条正统之路,去闯什么编剧圈,沉沉浮浮。

不安分,固执,同外表给人乖巧听话的印象全然不同。

看似一朵温和无害的白色栀子,其实是一朵带刺的白玫瑰。

不管如何,老爷子心里多少还是颇为欣慰的。

想当初他见过几次南南同沈家小子在一起时的情形,总是温温和和,斯文乖巧的模样,心底不免替这个孩子担心。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心甘情愿地改变自己,收起自己一身的刺,这样单方面付出的爱情总归难以持久。

果不其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幸好,南南跟小风这两个孩子有缘。

兜兜转转,最后竟还是走在了一起。

“嗯。能够被师哥爱上,是我一生全部的运气。”

徐维厚看见肖自南在手机上打的这一行字,笑了,“有你这句话,也不枉你师哥这五年来对你的一腔情谊了。”

五年?

肖自南愣住了。

那人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老爷子也挺惊讶,“怎么,小风没告诉过你么?那孩子可是在你搬来我院子的头一年就喜欢上你了。”

肖自南摇了摇头,师哥从来没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他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问师哥这个问题。

大概是怕自己知道的越多会越心疼那个人。

心疼在他不知情,也未曾回应过的岁月里,那个毫无指望,默默地爱了他那么多年的人。

“既是小风未曾对你说过。那我这个当外公的也就不多这个嘴了。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下你,关于你们两个人的将来,你们两个可有过什么长远的规划?”

肖自南在手机上打字,“老师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的,我不瞎掺和。就是这婚礼总得办一办。趁着老人家我还硬朗,还能替你们筹备得动婚礼的时候。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肖自南沉默了。

季明明是家里么女,她又结婚得晚,余风出生的那一年,老爷子就已经年事已高,过了这个年,更是迈入了八十八的高龄。

只不过老爷子一贯注重养生,又日常会打太极拳和太极剑强身健体,故而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经常会令人忽略他的年纪。

“老师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肖自南在手机上认认真真地敲下这一行字。

“嗯哼。那你们总不至于要等到我九十八岁,才举办婚礼吧?”

肖自南脸颊有些发烫,“我还没跟师哥讨论过这个问题。”

老爷子原来是担心小徒弟会因为上一段婚姻就对结婚这件事有排斥,那他宝贝孙子岂不是一辈子没个名分了?

不过如今瞧着肖自南脸上的绯红,不像是对婚姻有所抗拒的模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师徒二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渐渐有点起风了,老爷子就建议要不要进去。

总是坐着,对肖自南的腰而言,其实也是个负担。

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要进屋,身后就响起一道谦和温雅的声音,“徐爷爷。您好呀。”

肖自南跟老爷子一起回过头。

但见院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烟灰色大衣,围着格子围巾,身材修长,面容儒雅的男人。

男人的手里头还拎着一瓶酒,笑容温和地走到徐维厚的面前,“徐爷爷。这是我爷爷前阵子泡的药酒,这不,终于发酵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