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眼神直发木,转头看向红着眼眶身影单薄靠在墙边的白千絮,所有想爆发的情绪一下烟消云散了,悔恨莫及又很心疼白千絮独自承受了自己冲动的后果:“你………你去抽血了?怎么不跟我说?”白千絮僵硬着浑身的关节骨,伸手扯过化验单:“有什么好说的?又没事。”
“没事?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抽血?”时勋看到他们俩还想隐瞒实情,忍不住迁怒于白千絮。他已经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一直珍视的人,居然被别人这样对待?
他们俩同时垂下眼神保持一致的沉默不语,时勋来回看着他们俩异常的僵硬,伸手暴躁的捋着头发来回踱步,地上的玻璃茬被他踩的粉碎,发出一声声扭曲撕裂的尖锐声。
“白千絮,老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让你受过这种委屈?你他妈到了别人这,底线都没了?”时勋失去了理智,疯狂用言语刺伤她,想让她开口别装死。
“我他妈没底线?你!”白千絮难以置信时勋会这么乱给她扣罪名,她一下被激怒要为自己反驳。季在煊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做错事就该他来承担后果,他打断了白千絮承认了罪行:“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她不同意,是我强行要那么做的。”
时勋因为用力咬着牙,上颚都隐隐作痛酸胀发麻。他每根发丝都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听到季在煊这么说时他哼了声鼻子吐出一团重重的气息,歪了歪后脖的脊椎像是在做杀人前的仪式。猛的挥拳把季在煊打落在一地的碎玻璃上:“我真他妈看错你了。”
季在煊没料到他还会动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时勋单膝跪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身,他太阳穴间的青筋暴起,所有的怒气全部聚集在双手上。任谁看来,他们俩都要死一个在现场。白千絮看季在煊嘴角都有血痕了,冲到他们俩之间试图拉开时勋,她控制不住颤抖哆嗦着手指拽住时勋的胳膊求他不要再对季在煊动手了:“你打他有什么意义?你别!”
时勋厉声打断她,眼角的皮肤快要被扯破的气势怒吼道:“还他妈用强?你怎么那么牛批?你有种就还手,我看你到底有多有本事能把她弄成这样?”
季在煊在这件事上错的彻底,但是时勋在他眼里也并不清白。就因为他揣着对白千絮不能释怀的爱,才导致了他们分崩离析的结果。他该承受的也承受了,现在轮到时勋接受惩罚了。季在煊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猛的把时勋一推,他整个后背撞向身后镂空的铁架,架子上洒落放着几个水晶玻璃杯,因为收到剧烈晃动沿边砸落精准命中时勋的头顶。
白千絮见状踉踉跄跄的起身跑向他,想拉他躲过袭击都没来得及。季在煊抢先一步揪住时勋的衣领,疯狂发泄着心里憋屈已久的情绪:“你他妈知道你过敏休克的时候,老子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你哭是什么感觉吗?不是一次了时勋,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会分手。我是有错,但你他妈也不磊落。”
时勋被有些重量的玻璃杯砸的直发晕,大脑接受视线回馈都有些延迟。白千絮跪到他们俩中间,止不住飙泪呜咽着求他们就此打住。时勋缓过神反过来抓他衣领,两人胳膊纠缠碰撞时都控制不住力道用力过猛,误伤推倒了白千絮。她歪着身子仰身摔倒,下意识伸手撑地,细碎的玻璃渣嵌入她的手心里,光着的小腿和膝盖密密麻麻都被划伤了。她尖叫着痛哭:“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要弄死我还要弄死谁?”
他们俩看到白千絮摔倒后立马停住了互殴的行为,赶紧伸手去扶她。白千絮紧绷的脑神经已经断裂了,她又气又恼又疼都要晕厥了,看到他们俩就烦。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但还是抬腿给了他们俩腿上一人一脚:“滚啊!别他妈碰我!”
时勋才不管她生不生气,伸手捞起她。被季在煊反击时都没心慌,现在看到她腿上手上都是血,他直接心率不齐到要站不稳了:“去………去医院。”
他看着白千絮皮肤上沾着的玻璃碎片又不敢背她只能紧紧拽住她胳膊肘,白千絮感觉到他手指冰凉,没有正常体温该有的触感,他喘气的幅度能看出完全没有消散一丝的怒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