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头还嘴硬的下等人,不紧不慢的警告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在葬礼上不尊重逝者,肆无忌惮毫无底线污蔑、诅咒逝者家属。不想走的话可以,那就让所有来宾都听一听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话,咒了哪些人。我想,卢叔听了以后一定很欣喜。”
时聿也不想跟她们浪费口舌,拉着时勋推着众人离开。白千絮被麋鹿一直捂着嘴没机会补刀给石七乔难看,她挣扎着咬了一口麋鹿的手。“啊!祖宗你他妈属狗的啊?”麋鹿捂着手指痛的五官扭曲变形。
“我本来就是属狗的!”她真的很想扒开重重围障去扇石七乔一巴掌,但他们几个男生把她拦的死死的,白千絮挠心挠肺的难受,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沈逢颐抓住她的胳膊保证道:“我肯定让她关店,你等好了。千万别闹事,外面都是人。”
她这句话一秒安抚住了白千絮,把现场给稳住了。白千絮抚着胸口深呼吸着狠狠瞥了休息室大门一眼愤恨不已:“可以,我等着。”
回到灵堂后白千絮自顾自生闷气不搭理任何人,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脑子里盘算着什么小心思。刚入夜她就赶时勋去睡觉:【睡觉去,别让我看到你在外面晃悠。】
时勋一看她这语气就知道还没消气,但又有点小确幸,好久没受到她强势不讲理的管制了,真的好怀念她的臭脾气。他顺她的毛安抚她:【还生气呢?我不都教育过她们了吗?人都走了。】
白千絮真的越想心里的火苗越压不住,疯狂想发泄情绪:【我怎么不气?咒我生不出孩子?她才生不出,她全家都生不出。】
时勋都能想象到她气呼呼的样子,憋着笑哄她:【那你给我生几个我们来证明下打她脸,我周六晚上好好努力一把。】
白千絮憋着火直跺脚,他还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逗她玩,她烦躁不已直喘气:【我本来就能生得出来,你别逗我开心了,赶紧睡觉去,你看你眼睛红的。】
时聿从吸烟室回到灵堂后坐到白千絮身旁跟她耳语:“要不要去睡会?我来看着就好了。”
白千絮摇了摇头一直垂着脑袋沉默不语,时聿看她闷声不响一整天了估摸着还是被石七乔给搞的心气不顺,他悄然牵住她的手软下语气尝试着哄她:“怎么了?感觉你闷闷不乐的,一整天都不说话。”
白千絮现在特别想揪着时勋闹一顿,想跟他撒娇想看他无奈又溺爱的哄自己,可是只能在心里想想了,无法实现。她楞楞地吐了一句:“我没事。”果真受到委屈的下意识不经过思量的那一瞬间,就明明确确的暴露出时勋在她心里的地位。唯一的,无法被替代的。
时勋这一觉睡的极其沉,连梦都没有做,彻头彻尾恢复了体力。他腹部稍稍用力坐起了身子看到白千絮就睡在他眼前的单人沙发上,她蜷着腿躲在毯子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歪在椅背上还睡着。
时勋转着眼珠子环绕了休息室一圈,确定只有他们两人后掀开毯子轻手轻脚走到她身旁,把掉落在地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白千絮被轻微的动静给弄醒了,她眼神发木盯着时勋几秒后伸手拉住他胳膊把他往身上拽。顺势勾住他脖子喃喃撒娇:“抱抱。”
时勋蹲下身子收紧胳膊用力怀抱住她,曾经那些熟悉的感觉一点点回来了,太想念她的撒娇了。他有节奏的顺着她的头发轻哄:“今天结束后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见。”
白千絮埋在他肩膀里拼命点头,就跟个未脱奶的稚气小猫一样口齿黏糊:“嗯,我明天醒了就去我家等你。”
只要能再次抱住她都是种不可言喻的幸福满足,时勋侧了侧头吻着她的鬓角一点都不想撒手。就这么静静抱了几分钟后,屋外传来大大小小的脚步声,时勋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快去吃早饭,我一会儿就来。”
白千絮回到灵堂后看到付书仪跪在遗像前号啕大哭,嘴里念念有词断断续续的哭喊着对时家衡的不舍。
时甫生拖硬拽把她托起来挪到椅子上,可付书仪就像是无限精力一样,眼泪愈发汹涌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