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絮焦虑不已在卧室来回踱步等他出来,一堆疑问还没得到解答。昨晚对她施暴的男人是谁?他又是怎么解决的?看他衣服上那么多血,不会把对方给打死了吧?时聿硬生生晾着白千絮一个小时都没出浴室,她实在是待不住了犹豫了半响的敲了敲浴室的门:“你………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下伤?”
几秒后浴室门被打开,时聿伸手把她猛地拉进浴室,白千絮再次被他猝不及防的堵上了嘴唇。她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乱动,余光能感觉到他寸丝未挂,她提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木然冻成了冰雕,手指紧紧握紧了衣角。
浴室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香氛味和浓厚的水雾,干扰着大脑的清醒度,一点点催眠着神经松弛下来。
时聿挪了挪身子把她抵到洗手台边,伸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后颈,全身心投入在吻她的情绪中。他另一只手扯过浴袍塞进他们俩的身体之间,而后身子送上前紧紧挨着她,虽然有浴巾挡着,可那根存在感极强的硬物直直的杵在腿心。白千絮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时聿边吻着她边呢喃的往她耳朵里丢话:“要我说实话吗?我根本不怕被你感染。”
“我怕。”白千絮不能陷入他给的爱情沼泽里,一旦踏入可能就抽离不了了。时聿已经退到没有底线了,她要是再没底线就全毁了。
时聿轻轻松开唇抽出浴袍披在身上,落下眼神凝视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神,淡淡一笑:“我知道。”
他举起完好无损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缓缓开口安抚她:“我没受伤,那血不是我的。”
“他没有侵犯到你,酒店工作人员及时发现制止了他。”
“他也不会说出去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
他慢条斯理的把昨晚的事件给她梳理了一遍,继而抱住她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握住她的腿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她腿上的淤青伤痕,指腹小心翼翼的悬在空中,不敢落下触碰,只听见他浅浅叹了口气:“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白千絮还是心有余悸,她想到昨晚许宏对她的一言一行就感觉自己根本配不上任何的人的爱。她根本不想看到时聿白白为自己付出那么多,故意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想让时聿明白她根本不是个结婚理想型:“我也有问题,不然他怎么偏偏就找我麻烦?”
时聿搂住她的腰把她放下洗手台,郑重的反驳她:“你有什么问题?受害者有罪论?”
白千絮看他又冷下脸了,着实没法跟他上纲上线的辩论怕得罪他,转头往浴室外走。时聿一天一夜没睡这会儿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他躺到床上检查了下未读消息给顾亦桢发去了语音:“妈,我们没事儿,就是累了想睡觉,明天陪你们。我还想睡会,你们玩儿吧。”
他随手丢了手机歪头倒在枕头上准备补觉了,临睡前还不忘嘱咐了一句:“饿了就喊送餐,不用管我。”
白千絮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半天不敢动弹一下,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死死撑了一个小时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轻手轻脚的躲进了被子里,贴着床边边躺下。她撑着残留不多的清醒,留意着时聿的睡相,挺安稳的,一动不动抱着被子沉沉睡着。渐渐的被空气里的松乏颗粒给传染了,白千絮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了睁眼看向眼前的落地窗外一片光明,阳光明媚刺眼,浅浅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猛然发现背后热热的,后颈处传来均匀温热的鼻息。
白千絮僵硬着脑袋缓缓低下下巴看到时聿的胳膊落在自己身上,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她。她这么一动,时聿半梦不醒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推了推,哑着嗓子轻声问道:“醒了?”
白千絮完完全全被他的胸膛包裹住,单薄的睡衣都抵挡不住彼此体温的交融,她挪了挪身子想逃离开他的怀抱。
时聿感觉到她想跑的举动握紧了她的手抱得更紧了,埋头靠在她的肩颈间慢慢清醒过来,就这么默然抱了她几分钟后他才开口打破沉默:“饿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