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来回打量着他们。
他瞥到白千絮面前的骨碟一干二净,汤也没有喝几口,垂着头也不再动筷子不进食,更他妈想杀人。搞什么到底?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胃口差成这样?
管家端着一盘煎扇贝到他面前准备放盘,时勋犹豫了半响后实在忍不了了,他拧着眉头开口示意管家把菜换到白千絮面前:“把这个和西兰花换下,我要吃西兰花。”
白千絮很喜欢吃扇贝,她最讨厌的蔬菜就是西兰花,果真换了菜的位置后激起了她一点食欲,拿起叉子送了两个扇贝进嘴里。时勋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真的是又恼火又无奈,根本没法做到放任她不管。
这顿饭吃的两人都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不等甜汤上来时勋跟屁股粘了针一样起身离席,一句话都不留下。白千絮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车窗外一帧帧闪过的路灯夜景,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当她要去面对时勋结婚的那一天,会是个多崩溃的场景,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0106 Tipperary 蒂珀雷里(H)
“时勋~我不要自己坐商务舱,我和你一起坐你的位置不行嘛?都是陌生人我害怕…………”
施诗拉着时勋的胳膊一直在撒娇求他允许自己留在头等舱,但是时沛是算好了人头包机安排座位的,施诗是没有资格留下来的。
时勋被她吵的头疼,甩开胳膊瞪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安分点别惹他不高兴:“回去。”
简单有力的两个字把施诗一下给呵斥住了,她不情不愿的扭捏了半天才回到商务舱,不敢纠缠了,怕时勋真的生气落地后直接把她遣送回国。
时勋打发走施诗后坐下长舒一口气,他摘掉帽子捋着头发大脑放空发呆,突然闻到一阵幽幽的熟悉豆蔻香,他扭了扭头看到白千絮垂着头往他过道旁的座位上走去。
她戴着口罩和渔夫帽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穿着柔软莫代尔质地的黑色长袖长裤,她驻足在座位旁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行李架示意空少帮她把旅行袋放上去。
她那一头冷棕色发青的长发从帽檐下倾泻垂直披在身后,一整个大露背设计的上衣把她的蝴蝶骨和脊椎线完全展露出来,只有在后腰处打了个死结连接着衣摆。她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胳膊和肩膀,后背的风光就会在发丝下隐隐若现。
时勋摸了摸有些紧迫的喉结,小口抿着矿泉水,余光一直滞留在她的方向。穿的是个什么玩意?哪个脑残品牌设计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衣服?
白千絮落座后一直低头看着手机,时聿在她身旁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向自己的眼前,他侧了侧头凑近她的鼻尖仔细打量着她还有些微微发红的卧蚕:“带眼药膏了吗?”
白千絮高频率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浑身都僵住了不敢动弹,她点了点头:“嗯…………带了,在包里。”
她的帽檐遮挡住了半个眼睛,时聿想看清她麦粒肿的恢复情况,伸手摸住她后脑勺把她的帽子往后扯了扯。
时勋看到他们俩这么若无旁人的亲密举动,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的矿泉水瓶都被他捏的噼里啪啦响。在家亲不够?跑这儿来亲给谁看呢?他收回了视线仰头闭上眼睛,没完没了,真的给恶心死了。
飞机平稳后空姐端着餐盘给旅客上餐,白千絮只要了一杯橙汁喝了一小半后拉上口罩躺平准备睡觉。时聿歪头看着她的睡颜伸手轻轻拉着毯子帮她盖好,白千絮感觉到动静后转了转脑袋换了个姿势躺。
时勋有意无意的瞥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把侧脸靠在时聿手上的时候,他猛的咳嗽不止,感觉心脏都要被咳出胸腔了。她就这么轻易爱上时聿了?
她怎么能做到如此滥情博爱的?爱在她的时界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吗?她每每对时聿做着曾经对自己的举动时,从没想过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吗?
他恨白千絮已经远超恨时聿了,恨这个出现就是致命武器的人,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操控他的情绪,无形之间反复剜心钻骨挫磨他。
白千絮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