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含着一丝冷酷:“你用什么立场来威胁我,覃莹,你好像忘了这里是哪儿?不要动他?哼,你是来求我的么?那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最后一句,他语气已狠厉起来,突然一把拉住她细长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到他面前,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捕捉到她眼底瞬间的惊恐,那样的惊慌失措的眼神带着不自知的诱惑仿佛立刻愉悦了他。
他突然想,都是她自找的,她为什么要回来,在他几乎绝望地觉得应该放手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去而复返,在他差点儿都要放过她的时候,都是她自找的!
他忽然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这是代价,他想,总要给他点好处,否则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小子,让他一个人痛苦地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地相爱到老么,哦,不!他拼命地汲取她唇上的芬芳,那样柔软而甘甜,那样熟悉的味道,他以为两年他已经遗忘,可是好像忘不掉,像毒瘾,一沾上又欲罢不能,即使她拼命拍打他、踢她,用尽力气,根本不像以前一样热情,哦,该死的,她甚至抓伤了他的脸,可是她的味道异常的好,很快的,他不在满足于简单的吻,乘她撕咬间,他将唇舌霸道地伸进她嘴里搅动,不放过一寸地方,她露出一口银牙想要咬他,而他已经很快制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架势。
他把她仍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又压了上去,挟制住她奋力踢打的小脚,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几乎是轻易被他掌控,他一手撕开了她面前遮挡住她春光的衣物,脑中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只是忽然中邪似的那么想要她,就像19岁时他日夜梦见她的身体,带着年轻的*,而此刻,他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迫切地想要她。
覃莹觉得自个儿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放弃了挣扎,奄奄一息,觉得压根没有办法呼吸,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林申会这样强迫她羞辱他,她突然觉得自个儿以前可真是贱,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一类,所以他连强迫都不需要,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会乖乖上钩,多么贱。
多么贱!
她像是不甘,忽然奋力挣扎,他毫无防备,被她正中下怀,而她摸到床头柜上的重物,突然使了大力气向他砸去,带着几乎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力道。
有血快速从他后脑勺流出来,鲜红鲜红的,林申摸了摸,一时怔愣,仿佛无法确定她做了什么,覃莹也有些傻,但是只是一瞬,她迅速从他身下抽身而出,一手遮了面前大片春光,离得他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病毒。
“林申,你以为我还会再犯一次贱么,十年,够了!” 她扬着白皙一字一句地说,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挂着晶莹的液体,让她的眼睛看上去那么明亮,可是眼中的决绝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一样残酷地射向他。
林申失去知觉之前只对上她那样一双眸子,他突然心脏一抽,觉得痛,可是根本不知道痛在哪里,太痛了,痛得他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人绞了一遍,痛得他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他忽然想起十年,原来她在他身边曾经待过那样漫长的十年......
覃莹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店,她将大衣裹得紧紧的,环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想找一个地方躲一躲,可是一片迷茫,仿佛这世上压根儿从来就没有她覃莹可以休憩的地方,不是孙家也不是顾家。
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来,覃莹看着手机屏幕上‘顾玉笙’三个字,迅速地滑像接听键,她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迫切的想要听一听顾玉笙的声音,哪怕只是他的一点声音,她“喂”了一声,拼命地压下声音里的那一点委屈的哭腔,即使她那么想对顾玉笙说,顾玉笙你快抱抱我。
“覃莹,你爱我吗?”那头顾玉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平静,问得异常认真。
覃莹想回答他,但她发现她哽咽的喉咙里干涩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顾玉笙为什么突然要在这个时候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可她想,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心心念念的嫁给你,顾玉笙,你怎么了?她想这样问,可是她发现这个时候,她连反问的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