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絮听到他出于意料的没有拒绝,觉得这个任务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她有些暗自窃喜:“暑假她要来宁都找我玩,到时候你们见见呗?”
时聿没感情的嗯了一声,搞半天原来白千絮是要给他相亲,还以为她要干嘛呢。不过对她也没法拒绝,只能顺着她的意先答应了,后面再找个说辞说不合适就行了。
石七乔从洗手间出来就迎面撞上白千絮,她一整天忙着陪代月锦都没空出时间修理石七乔,从早上看到她的时候就他妈不爽了。一个破外宅带来的非亲非故外姓女,怎么好意思来参加时家的家族聚会的?
石七乔经历了昨晚被李绮月推进喷泉池里的事情后,现在已经练就了一身免疫力了。她虽然看到白千絮的时候还是会心绪不宁,但已经有些想破罐破摔厚脸皮的姿态了。她撇过身子也不想跟白千絮纠缠,直接掠过她往外走。
“站住。”白千絮看到了她眼里的无所谓,没想到脸皮已经厚到这个地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放任这个无头苍蝇太久了,飘了是吧?
石七乔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昂起了下巴不再作卑微恐惧的姿态面对她了。白千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一步一个心跳激起了石七乔内心的兵荒马乱。
“嗬……………”白千絮走到她正前方揣起手臂,她本来就比石七乔高半个头,不管如何仰头抬下巴,还是会被她居高临下的蔑视。这可能就是宿命,越不过的先天优势,打破不了的等级压制。
白千絮细细品尝着石七乔眼里的倔强不服气,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对猎物的浓厚兴致:“你在这儿跟我端什么姿态呢?你妈和时甫领了证,真以为是个什么货色了?天天跟着蹭吃蹭喝就把自己当什么名媛小姐了?”
石七乔虽然内心没有任何底气,但她决定反击,不想再被一次又一次无底线的霸凌。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沉着冷静的回答道:“既然你都说他们领证了,我妈又是我的监护人,从法律意义上来看,我和时家确实有那么点关系。”
白千絮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石七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谁借给她的胆子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她掀了掀上嘴唇,浑身的气焰降到冰点,眼眸里蓄满了厌恶憎恨,冷哼了一声:“那你最好再去查查法律,别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你和时家的关系。”
她转而虚下声音里所有的力量,像是在远观一只得了霍乱恶疾没有任何治疗余地的垂死老鼠,砸了下舌尖扭着眉毛。俯身缓慢凑近石七乔的鼻尖,要她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看清她眼神里的厌恶和鄙夷。可怜道:“免得被时家知道了,律师函警告。”
石七乔死死抿着唇,凝视着她闪亮又幽深的瞳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她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白千絮散发出的凛冽寒意侵蚀,汗毛都被冰冻成霜,整个人化做了冰雕。不敢动,怕动一下就会粉身碎骨。
白千絮看到她眼眸里的恐惧生畏后,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讥笑了一声,伸手轻轻的用指尖推开她挡住路的肩膀,大步离去,留下她慢慢被恐惧的病毒折磨死。
祖宅在城郊,离市区有1个小时的车程。回到家后都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白千絮睡了一路下了车后迷迷糊糊的晃悠着身子伸手牵住眼前的人,不想睁眼也不想自主行走倒在他胳膊上,呢喃软语冒了一句梦游气音:“你背我上去…………”
时聿刚从副驾驶下来就感觉到他被一只温热光滑的手牵住了,紧接着一阵豆蔻香裹住了嗅觉,胳膊上倒来一个重重的脑袋。他浑身的筋骨都僵硬了,瞳孔颤抖着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只要他一呼吸这一瞬间就会像幻境般破碎。
他不自觉手指用力收紧牵住了白千絮的手,就这么短短的十几秒,他的内心世界冲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外桃源。他幻想过无数次能拥有她,却没想有想过第一次牵手居然是她主动的,虽然她认错人了,但是他这一刻的心悸紧张感拉满了,心脏猛烈敲击着胸膛。
时勋下了车后绕过车身走向他们,时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