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无醉意,只当他是醉不上脸,便故意问了他一句真心话。谁知他确实真的一点儿都没醉,记着这事,便因此恼了我。
什么话?卿如许好奇道。
我问的问题其实相当土。冷七朝卿如许倾了倾身,低声道:我问他,如若叶烬衣与卿如许双双遇难濒死,你只能赶去救一个人,你救谁?
卿如许愣住了。
半晌,她才缓缓回头望去。顾扶风这时正在同须染说着什么,俩人有说有笑,全然不知这里的状况。
顾扶风,如若你只能救一人,你会救谁?
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冷七又道,我只是问了这一个问题,他便恼了我。你说,他到底恼的,是什么?
卿如许收回视线,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却觉着那滴红沥酒有些不知滋味。她的心似立于万壑千岩,想去探那尽头,可烟波无底,令她望而却步。
她不喜欢这种感受,只望着那空酒杯,道:七哥,这些事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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