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担负天子之所大任,实属不易,臣只怪自己不能为陛下分忧解乏。他一双狭长的眼带着笑意,不过往后,臣定常常陪在陛下身边,供陛下驱使,也望能为陛下解得一二烦恼。
卿如许看了一眼裴松伶,听他语气亲昵,便又淡淡地转过眸子去看湖里的游鱼。
她顿了顿,便也不想兜圈子,出声问道,听闻裴卿的祖父,原是在盛阳王门下做事的?
裴松伶的酒杯刚刚递到唇边,他掀起眼皮,柔光似水的眼眸注视着卿如许,半晌,又缓缓放下酒杯,笑意却渐渐爬上眼底唇角,目光盈盈,喉头发出轻盈的笑音。
........你笑什么?卿如许看着他,不解道。
裴松伶又兀自笑了会儿,才又朝卿如许凑近了些,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臣只是没想到,陛下竟是这样天真烂漫的性子。难道没人告诉过陛下,为君者,越是想什么,便越不能让人知晓什么?
他说罢,又退开,才又笑着饮下一杯。
卿如许看着他,却在袖中缓缓地握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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