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顿时噤了声。
卿如许猛然背过身去,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对阿争说了句,你去看看他。人便朝着自己的房间疾步奔回。
幽暗的灯火中,尚还在浴桶中的男人怔忡了片刻。
他听见她说的她说她不要,说她不愿意。
她不要他。
半晌,他缓缓地将额头靠在自己的臂弯中,闭上了眼睛。
波澜不平的水面上,再也照不见那一分舍却自尊的柔情。
待得卿如许换完衣裳,却迟迟没有就寝,而是又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兀自发了好半天的怔。
她知道如果他有意识,她今夜的举动一定深深地伤害了他。
她明明不是讨厌他,也不是不愿意,她只是......
她惦记着另一间屋子里那一位病恹恹的男人,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她复杂的心境。
然而,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马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卿如许怔了怔,连忙出门去看。
天色未亮,阿争独自一人站在空阔地院中,望着大敞的院门。
卿如许心头一震,缓缓地攥紧了衣袖。
阿争朝她走了过来,目光略有躲闪,似也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姑.....姑娘,主子.....走了。
卿如许半垂着眼眸,令人看不清眼中神色,低声问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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