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罚我半年俸禄,我也心甘情愿,半个不字都不会说!
宁帝难得见到卿如许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一时也忍俊不禁。她一向聪慧狡黠,天天在他跟前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像只气定神闲的小狐狸。
朕要你的俸禄做什么?就你那点儿俸禄,朕还是知道的。朕听说你住的那宅院也就二进院,还破破烂烂的。
不然陛下贬我,也成,我都认。卿如许规规矩矩伏在地上,闷声说道。
她还处在被自己搬的石头砸中脚的惊惧中,只想着如何能把这茬解决了,要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降了,她也只能咬牙认。
宁帝闻言,倒是一挑眉。
你当真不稀罕这翰林学士的官职?
卿如许又闷闷地回答:
回禀陛下。再稀罕,臣也不敢强留。
臣一心只想为大宁出一分力,不愿输给那些男儿们,十年寒窗,步步艰难,才挤破脑袋才挤进这朝堂来。若是臣耽于婚事,又何苦到了这个年纪还依然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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