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可他走时,却连个像样的殡礼都没有,只能一抔黄土一口棺木草草下葬。
卿如许原只想远远地看上一眼,却被抚袖擦拭眼泪的林疏杳看见了。
那时林疏杳声音沉痛,老泪纵横,在她背后急急道,卿卿,我已经失去了幕羽,你难道......也要离我而去么?
恩怨相抵,是以因缘,常在缠缚,常在生死。
卿如许避开林疏杳的视线,抿了抿唇,又瞥见汤碗热气渐弱,便伸手端起碗来,药不烫了,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林疏杳点了点头,抬手接过汤药,缓缓饮下。
喝罢汤药,许是太苦,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卿如许见他弓着渐显老迈的身子,随着咳嗽猛烈地战栗,终是心有不忍,抬起手替他顺了顺背。
林疏杳躺回软垫上,指了指榻边的凳子,你坐。
卿如许不好拒绝,只好垂下眼睫,坐到了凳子上。
林疏杳望着床顶,半晌,叹了口气,他回过头,看着卿如许,轻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对我的怨,对我的恨,其实幕羽......他也是如此。他为了你,同我疏离已久。而今他会死,原也是为了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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