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会好起来,你信我么?
他的话,像是一副抚慰的药,一种预言般的承诺,令人无法生起辩驳的心。
卿如许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眸,轻轻点头。
承奕抬起手,温暖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发鬓,睡吧。
松竹纹铜炉里熏着淡香,屋中弥漫着明春的暖意。
床上的女子阖着眼睛,乌发铺满枕边,睡容沉静。承奕斜靠在对面的坐榻上,黑筒银丝靴踩在脚榻上,他的半个身子都隐在绣灯的阴影下,看了她许久。
屋外低漏声声,人声俱静。
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床边。
女子苍白光洁的皮肤,在灯下显得有些透明。如烟似黛的长眉还微微蹙着,薄薄的唇紧抿,眼睫带着淡淡的水气,似在在睡梦中都难以宽心。
他抬了抬手。
指尖微凉。
轻轻划过凝起的眉心。
半晌,他转身,吹熄了烛火,走出房门。
外头明月当空,承奕负手站在长廊下,长风呼啸,掀起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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