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听她从睡梦中突然开始疯狂地呼救,他的手指都会跟着颤抖。
而满屋子的人看着他俩人这般枯耗着韶光年华,也俱是心绪沉沉。
待到第六日,卿如许才终于恢复了些许,能吃下一些汤食。
因她喜欢王府膳房做的东西,承奕就让厨子变着法儿地给她在饭里添些补药,就这样小心地养着。
又过了三五日,才终于见她面上恢复了些许神采。
因她午膳后同他说了两句话,承奕悬了多日的心才略感安慰。于是,只是阿汝一个转身的片刻,承奕就靠在卿如许的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待得卿如许醒来,见得床畔边趴伏的男人,也没忍心打扰他,只轻轻抬了抬胳膊,想把被他环在掌心的手腕抽出来。
可谁知又吵醒了他。
承奕还有些恍惚,皱眉问她,做什么?
她只好看了看阳光明媚的窗外,轻声道,想出去走走。
连日的病痛,让她此时虚弱无比,就连说话都没有多少气力。可她已经躺了数日,胸口发闷,实在渴望着外头自由的气息。
承奕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屋外,阳光刺目,他微微眯眼,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不太真实的迷幻之中。
他又回过头来,拉住她的手腕,感受着她手腕上微微跳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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