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继续道,柳太医医德高尚,并不嫌弃我们只是普通人家。他那时漏夜前来,替我诊治了病症。我当时心中分外感怀,回去珉州后也一直铭记在心,就连养父过世时,他也提醒我以后找机会要偿还柳家的救命之恩。可是,等我后来考举回到长安后,才听说他们家出了事,满门覆灭。陛下记得此人?
柳家?柳太医?
宁帝微微皱眉,似是仔细从记忆中搜寻着这么一号人物,须臾,他才突然了悟一般,哦,你说的是十一年前的事儿了吧。
他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朕记得,当时有人给朕的膳食里下了药,太子他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来,哼,朕的那个不肖子,还有老四,也都涉案其中。当时案情扑朔迷离,最后刑部才查到原来是太医院的人动的手脚。
卿如许的神情已经显出一些细微的不自然来,她垂下头来,调整呼吸,将胸口翻涌起的那股情绪强行压制下来,又道,谋害陛下,罪不容诛,凶手自是要认罪伏法的。只是她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陛下别怪臣顶撞。这事儿压在臣心里几年了,臣确实有些好奇,希望能知道一个结果。其实臣不太明白,这一个区区太医,若要害陛下,在膳食里下毒无疑是最愚蠢的法子,他为何要这样做?当时又到底是如何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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