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转过身来,看向面前年轻的女子,略略叹息,你是朕的女儿,那时你还尚在襁褓之中,可朕连你一面都没见着。
卿如许尚且难以接受女儿这个陌生的字眼,她下意识地垂眸回避。
宁帝又转过身去,微微仰头,望向窗外,银鞍既然抢走了你,就该护好你。可他没有。他任你被贼人掳去,令朕同你骨肉分离。朕失去了你母亲,又失去了你。你说,银鞍是不是很该死?
卿如许微微皱眉,心中似有疑问。
可这世上,就只有银鞍是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朕不能杀他,朕只能等。银鞍找了你多少年,朕也便派人跟了他多少年。可每一年,朕等回的都是失望。
宁帝的声音似是沉痛,他并未转身,卿如许也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卿如许道,所以陛下是得知弥间大师同我在乐游原相会之事,才就此得知了我的身份?
宁帝点了点头。
算起来,他从知道卿如许是釉芜之女,已有些时日了。
所以说你问朕了解你多少,其实朕并不了解你。但往后,朕希望你能留在朕的身边,留在大宁,让朕可以慢慢了解你,也让朕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宁帝的话语温和真挚,可声音却带着些许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