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似终于从这坚不可摧的堤上寻着了一个突破口,立刻随之附和,皆请杖责卿如许。
陛下,此话有理。弹劾皇室,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
陛下,我大宁律例,不可随意废止!卿如许言语冲撞,当以治罪!
陛下,臣附议!
臣也附议!
如今被卿如许点名了的群臣皆奋起而攻之,抱作一团,颇有些要以众欺少的意思。
卿如许本就有伤,这三十大板打下去,必将命丧于大殿之中。
承奕一派的吏部、礼部、户部的官员,见得此情景,也都知道这些附议的官员作何打算。他们原想替卿如许说上两句的,可犹豫再三,怕开罪众人,一时竟也无人敢在此时贸然出头。
宁帝对着乌泱泱请旨的群臣,也一时没说话,只用一双雾霭沉沉的眼眸望着殿中跪着的女子。
殿中一时又静默了下来。
地板寒凉如冰面,卿如许已经跪了许久,膝盖早麻了。她垂着睫,看不出神色,可唇边似乎泛起几分讥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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