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赵时隽自也是浅尝了一口酒水,盯着她那张清如白梨的脸庞,那下了肚的浑物汇聚在腹中也好似渐渐火烧一般。

果酿没能撑过一旬,茶花脸庞便热得慌,雪色脸颊上覆上薄粉,乌黑柔润的雾眸也恍若揉出了潋滟水光。

赵时隽把玩着手里那只空荡的酒杯,掐算着时辰约莫是差不多了。

这是果酿不假,但也是掺了些容易让人吐露真话的东西,发作起来是需要一定的时辰。

“为何在知晓我是昭王后,便要连夜离开?”

茶花眼睫蓦地一颤,微微启唇道:“怕……”

她觉得自己好怪,明明才饮了没多少,浑身上下便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燥意。

心里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茶花:不能回答,不管这个男人问她什么,她都不能回答……

“你怕什么?”

茶花听到这话,半阖起醉意的眼眸不仅没有开口,反而还颇有些失态地碰翻了碗碟。

下一瞬她便极其难耐地想要起身离开桌旁,但对方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见她险些摔倒,赵时隽扶着她臂弯,蹙着眉心低头朝她脸上看去,“问你话呢?”

茶花用力地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一口下去疼得她眼泪几乎都忍不住。

咬不得舌头,她便想换成手指递到唇边咬住。

偏生手腕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紧紧握住,她被拽了一下,便往他下巴磕去。

额头碰得生疼,茶花仰起脑袋触到个凸起的物件,准备咬些什么的小嘴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赵时隽霎时闷哼了一声,浑身一僵。

他掌下微微施力,惹得小姑娘啜泣了一声,又绵绵地道了个「疼」。

他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盯着她的目光难免带上了几分凶意。

茶花被他捏得难受,到底没藏住心底深处的一些怨念委屈,泪眼朦胧地闷闷道:“讨厌你……”

讨厌他这么坏,偏要捉着她和哥哥不放……

接着那沉甸甸的醉意袭来,竟叫她这样也能阖眼醉倒。

赵时隽霎时蹙眉。

什么破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问出,反而问出句胡话来……

乃至隔天,茶花醒来忆起昨夜醉酒似乎被男人问了什么话的情景时,心口也霎时跟着一阵发紧。

赵时隽过去时,小姑娘背朝着他,正坐在榻前照看哥哥。

茶花见他过来,自是当做昨夜无事发生,给他泡了杯热茶。

“待哥哥这高烧一退,我与哥哥便不好再叨扰殿下……”

赵时隽听到这话,冷不丁想到她昨夜说着讨厌他的胡话,眼底冷了几分。

“急什么?”

他说着转而便将那茶盖重重地盖上,对冯二焦吩咐:“带上来。”

冯二焦会意,便出去将一名老者带进了屋来。

茶花下意识抬眸,在看见宣宁侯府里处了二十多年的丁管事的同时,赵时隽的目光也恰好落在了她面颊上。

他盯着她,却见她只是为哥哥掖好被子,没有任何反应。

殊不知,茶花的另一只手掌心都掐出了血痕。

她收敛着情绪,听对方询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茶花抬眸朝赵时隽看去,却只是轻道:“可是来给哥哥看病的大夫?”

男人的目光极其敏锐地从她面颊掠过。

随即才挥了挥手,让冯二焦带这人退下。

直到丁管事消失在了屋里,茶花都还紧紧掐着右手。

她只当赵时隽要不了多久也会离开屋里,却不曾想他搁下了茶盏,起身却朝她这处走来。

茶花想要无视,他却杵在她跟前,低头朝她说道:“伸出手来。”

茶花身形未动,分明是无声地抗拒。

赵时隽只沉着嗓子,“别叫我说

小姑娘肩头微颤,知晓自己是拗不过他,只得将右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