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抬脚便下意识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安地走出了一段路程,想要继续寻找出口时,才发觉这前头竟然没有了路。
楼梯在男人的身后……
意识到了这点之后,茶花禁不住微微回眸,余光却瞥见男人仍旧站在方才相撞的拐角处,目光略是探究地停留在她的背影上。
茶花只觉后背都好似透着幽幽凉意,忙收敛了情绪,随手推开侧面一扇空房的门,假装自己是到了地方。
她踏进屋里终于隔断了那道过分灼热的视线。
茶花稍稍松懈下来。
她不敢探出头去打量那人走了没有,便打算先将房门关上,再过一刻出门来与他错开就是……
偏偏在抬手将门反手阖上的瞬间,一只玄黑的云纹靴便冷不丁地插了进来,将那将将要合起的门缝卡住。
小姑娘眸色微惊,赵时隽就这么大剌剌从这狭窄门缝里直直地挤了进来。
她自然也是使了力气去关,可她的那点力气对方哪曾放在眼里?
茶花连连后退,左右顾盼的同时,正准备寻了理由,可这回连嘴都没来得及张,男人上前就反手将她脸上的面纱扯开。
“真的是你?!”
赵时隽盯着她,皱起的眉心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这又是演得哪一出戏?”
茶花暴露得触不及防,手指紧紧绞住裙摆。
她这时终于羞耻难忍地抬手掩住腰窝,语气略显艰涩。
“我是想同旁人学跳舞……”
她忽然说起跳舞,再次让赵时隽联想到了自个儿手里那根簪子,以及最近让人放出去的风声。
再加上茶花那日喜欢那簪子的模样,前后的因果竟也不难联想。
他挑眉道:“你是想要我手里的簪子?”
小姑娘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他责问道:“你知晓拿了我这簪子的女子是要做什么的?”
“你当我哪里是真做那劳什子慈善,白白赠给旁人一根价值不菲的簪子?”
“我是想寻个可心的美人享受男欢女爱的事情……”
“茶花,这样……你也胆敢觊觎这簪子吗?”
他似被她气笑,问的话一句比一句苛责。
“不该你占的便宜就别上赶着想,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能耐
他说完将那面纱丢在她脚下。
茶花呼吸微颤,提着裙摆要往外走去,可他却又在她要跨出门槛前将她叫住。
“站住。”
茶花霎时僵在了门边上。
他上下打量她这一身不堪入目的衣裙,脸色也好似愈沉,语气更没了半分客套。
“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别再让我知晓你觊觎这簪子的事情。”
“不然……茶花,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时隽从不是个心软的人。
但凡是惹到他的,不论男女,都不会有任何好的下场。
当年昭王世子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被人当做恶霸的时候都是有的,天子都拿他没法子。
眼下他委屈自己扮个庶民,可不代表他本性也能跟着改了。
她要真坏了他的事情,他自然绝无可能会轻饶她。
茶花听了他这些话瞧不出什么反应,只离开得匆忙,头也没敢再回。
冯二焦跟上来见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他盯着茶花离开的身影良久,电光火石间,前后便有东西衔接上了。
“这事儿不对……”
冯二焦冲着赵时隽道。
赵时隽余怒未消,目光冷冷剜他一眼。
冯二焦却说:“奴才知晓茶花她哪里反常了。”
赵时隽听到他这话,脸色仍旧是毫无波澜。
直到冯二焦将先前的事例一一数来。
“茶花刚开始有多抵触主子,您也不是不知道的,可这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