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周边其他部落分支都隐隐有了想要效仿的念头,这才是更为可怕的后果。
这等事情若不加以震慑再继续容忍,日后必成大患,唯一的方法便是出兵攻打下那蛮夷小国,杀鸡儆猴的同时,也安抚臣民之心。
此事一出之后,朝中便渐渐生出了太子想要亲自出兵的传言。
而大殿中,天子无疑也在与赵时隽讨论此事,从他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我身为太子,又怎可手无重兵?”
他若想培养一支完完全全效忠自己的军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天子神色复杂,却说不上他这野心是好还是不好。
“没想到你对皇位这般眷恋……”
都已经册封他为太子了,可他却为了稳固权势,甘愿冒死奔赴战场。
可越是如此,天子反而愈发高兴。
“这样也好……”
“也只有亲自守护过山河的人,才会知晓这江山有多不易。”
天子欣慰地望着他,“你与太子妃的婚事,待你他日归来,朕也必定会为你们大办一场。”
那卫家的小娘子被赵时隽送回去之后,他似乎也并无哪里不钟意的地方,在旁人眼中,不是通过了太子的考验,又是什么?
赵时隽听到这话,也是默许了天子的话。
茶花回府的那日,是赵时隽亲自送了她一程。
路途上似不愿再叫她生出芥蒂,他竟也没有与她同乘,而是一路上都骑马。
待将人送入府中,赵时隽望着那落下的薄帘,仿佛也能想象到小姑娘端坐在里头神情恬静的模样。
都这样久了……就连府里的下人都知晓他有了要去边境带兵打仗的决定,她总不至于还什么都不知道。
可隔着那道帘,他仍是垂眸同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句:“我要去边陲了。”
话音落下后,马车里仍旧是一片死寂的回应,却叫男人口舌愈发苦涩。
被她冷落至此,有一瞬间的心念竟比那万念俱灰都好不了多少。
“倘若你真的不想看见我,那我就算是死在了战场上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充斥着酸意的话语,那在后院里幽怨许久的妇人是何种心思,他一个太子竟也能领会到了。
她还在乎他吗?
那帘子纹丝不动,让他眼底的情绪近乎麻木。
可下一刻,那车厢内却传来了极轻微的动静,就像是有人蓦地抽了口冷气般,随即才颤声开口。
就算那声音极细极轻,却还是叫马车外的太子殿下第一时间给捕捉入耳。
“殿下别胡说……”
那窗帘的缝隙缓缓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掌心里分明扣着一只红色的护身符。
长长的流苏穗子从她指缝坠下,在那微风下轻轻摇摆。
“殿下若再胡说,我往后……便再不理你了……”
那瞬间,跟随一旁的俞渊就看见男人眼底坚冰融化。
他忙紧紧接过那只护身符,连带握住她的细手,却仍没有勇气掀开那道薄帘。
他怕掀开来看见她后,他就舍不得离开她了。
那小手搁在他掌心里颤了颤,到底没有缩回。
“等我回来……”
赵时隽同她承诺,“这次我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不敢再贪心跟她索取更多。
只盼她能等他回来,再允他最后一次机会。
直到他离开许久后,外面的仆人小心翼翼地催了茶花几声。
她的手背仿佛仍覆着那份灼热的气息,是被他视若珍宝抵在唇畔残留下的印记。
茶花低头恍惚地望着空荡荡的手背,心思也不由开始产生了摇摆。
她在想自己方才到底为何不肯掀开帘子看他一眼?
是怕看到他后,自己会忍不住地心疼?
忍不住地妥协不成?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