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任性,也不是无脑地认为自己这样做,还会有人来哄自己。
她是知道这样会惹他生气,会和他们都撕破脸皮……
这样她就不必再去见那些不喜欢自己的人,也不必再费心去讨好他了。
她愿意去家庙,对于别人而言也许会是很辛苦的生活。
但对于茶花而言,只是回到了从前一潭死水的平静当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时隽从芳苑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
那一桌上的菜一点都没被动过。
温姨母见他重新坐下,神情难免多出几分尴尬,“陈姨娘她……”
她正准备说陈姨娘想来也不是故意的,想着在赵时隽面前扮个白脸,劝他别对对方惩戒的太过了。
可男人却只是淡声道:“我去看过了,她确实是胃口不好。”
“我已经吩咐了下人让膳房为她另外准备了些滋补的汤膳,不必再等她了。”
古井无波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分毫端倪。
越是这般,就越叫人心头惶惶。
尤其是末了那句话……
都耽搁了快半个时辰下来,还说劳什子的不必等她……
温浅语气略憋闷道:“菜都凉了。”
赵时隽握起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掀起眼皮往那桌上掠过一眼,随即温声道:“那就端下去热一热,再呈上来就是。”
他打那芳苑回来之后,始终都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下人闻言,心里既是惊讶又是慌乱手忙脚乱,忙将那些菜都端下去重新蒸热。
这一顿膳食足足用到了未时才结束。
赵时隽并未久留,饭后便直接出了府去办事。
温姨母越想越是不安,总觉得今日这个事情的走向很是诡谲。
随即便领着心思不定的温浅一起去了趟芳苑,想要探看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岂料等她们到那处之后,瞧着里一层外一层围起来的人手,母女俩都傻眼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婆子见到温姨母亲自过来,忙上前解释,“殿下说夫人身子不适,不想见任何人,温夫人和表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这话落到旁人耳中,却又叫人不禁揣测,这到底是这位姨娘不想见任何人,还是赵时隽让她「不想见任何人」的?
温浅愈发按捺不住,“她可是得罪了殿下?”
婆子只是微微一笑,“哪里的话,殿下只是关怀夫人的身体,怕她受了什么冲撞罢了。”
温浅听得这话,只觉心口瞬间都噎了口气儿似的。
她区区一个妾,能受到什么冲撞?
……
晚上赵时隽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愈发失了分寸。
以往若说存了几分呵护怜爱娇花之意。
那今晚却掺杂了几分蹂/躏的意味。
叫那床帐也从细碎的水波纹,变成了惊涛骇浪似的拍打不休。
“你想去家庙的念头很久了吧?”
现在想来,她也只是看着老实,用那些甜蜜的手段迷惑住他,背地里竟还存了一份不安分的心思。
茶花无力地被他捞住软腰,只能伏在枕上小口地喘着息。
她眼角泪光莹莹,方才那阵子余韵都久久未曾散去。
“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汗湿的下巴蓦地一紧,男人捏起她脸颊,眸里敛着危险的暗芒,喑声道:“我原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你若没有嫁给我,我也绝不会纠缠你半分,但既然进了府来,就别怪我对你不能放手了。”
“我这人向来都很是迷信,既然是天赐的缘分,我也是不敢不遵照天意……”
“所以,你最好别总想着触碰我的底限,明白吗?”
他垂眸盯着她,字字句句都裹着他的道理,叫茶花几乎都无法反驳。
事实上在他们没有成亲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