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关于后院中馈之事未来也都是要交给王妃的,倘若我现在交代给了你,王妃进门后岂不是也没脸了?”
温浅道:“是啊,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倘若逾礼了,这样对姨娘你也没什么好处,姨娘该不会怪我吧?”
“不过姨娘也可以去问问那些下人,她们做下人的总归知晓该怎么做好一个下人。”
“毕竟王妃进门之后,姨娘也还是要提前学会怎么服侍她的,你说对不对?”
坐在角落里的茶花一字一句地听着,手指也蜷缩在掌心里。
她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只是字字句句都是带着恶意的情绪,让本就对情绪很敏感的小姑娘,内心并不好受。
茶花没有待很久便告退了。
她走后温姨母道:“你一个堂堂小姐何必针对她一个妾?她若告状到殿下那里,只怕少不得叫你在殿下面前跌了份子。”
温浅抱着温姨母手臂道:“纵使我是错的,母亲不还是纵着我了。”
温姨母略是无奈地叹口气,拍了拍她。
昭王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很是清楚他向来都不喜欢那些做作的女子。
她也是觉得那姑娘太过于本分,若能激起她几分气性,去昭王面前闹腾,反倒会为昭王所不喜。
当天晚上赵时隽照常回了府来用晚膳。
一家子都落了座,可芳苑那边却打发人过来,说是今晚上没什么胃口,就不过来了。
赵时隽道:“今晚上有些珍汤,对她身子是极好的,叫她过来。”
下人闻言自是过去叫了。
可茶花躲在屋里却怎么也不肯出来。
婆子在门外劝了许久,见没到一刻钟,又来了个丫鬟过来催促。
“殿下说姑娘身子太弱,不吃东西不行,说……要姑娘先过去说话……”
婆子闻言更是惊讶,“他们都还没有动筷子吗?”
对方小声道了句「没有」。
叫了两趟都没能叫动人,王爷的脸色都沉了几分。
婆子赶忙继续拍门,让茶花将门打开。
可茶花却躲在那榻上,抱着膝盖怎么都不愿去理睬外面的声音。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走到哪里都被人不待见的滋味……
她也不想再努力再尝试了。
往后哪怕会被永远冷落,最多也就像从前在芙阁的生活一样,不会有人理睬她,也不会有人过问她。
都总好过眼下这样,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会碍了旁人的眼……
外面婆子都快要急出汗了。
可她一转头,却瞧见了那位昭王殿下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处。
婆子顿时大吃一惊,那紧闭着的门下一刻便被男人一脚踹开。
屋里很是孤寂。
赵时隽一直走到寝榻前才瞧见了那蜷缩成一小团的人影。
“为什么不去用膳?”
他低头打量着她的神色,眉头蹙得愈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抬手不过是触碰她手臂,她都要躲开几分。
赵时隽察觉到这点后,眸色也猛地一沉,一把捉起她的手腕,冷着声道:“说话,你甩脸子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一家人都在等你不成?”
茶花咬了咬唇瓣,垂眸道:“我与殿下不是一家人……”
“你说什么?”
“殿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
她强忍着腕上的疼痛,可眼眶却还是红了几分。
“从婚前便嫌弃我无趣,进府之后又……故意冷落我……”
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不假,可他在她进门当天那样刻意的冷落,哪怕是个妾,她的面上又焉能有光?
后来把她的下人全都赶走,这些她也全都忍了。
可他却对她百般苛刻。
“明明都不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