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白日里去往府衙时看见知府桌上摆放着一只雪白娇憨的小玉兔。
他下意识将那物件捉起来抚玩了两下,叫苏知府过来恰好瞧见这一幕,忙上前道:“这是下官买来准备带给家里小女的玩意儿。”
赵时隽口中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却又问他,“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苏知府提及自己的女儿,神色难免柔和许多,笑说:“她已经三岁了,如今正是活脱的时候。”
“这小玉兔却很不错。”
听见男人恍若夸赞的词汇,苏知府忙附和道:“这玉是死物,讨人欢心才是真的。”
“倘若殿下不嫌弃的话,便赠送给殿下,那卖玉件之人正好是下官熟识之人,下官可以在他那处再重新定制一只。”
赵时隽瞥了一眼那物件,却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那就多谢苏大人了,回头本王便让人将钱银送去贵府。”
苏知府一听这话,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收这位殿下的钱。
但这位昭王殿下却只丢下句「这是应该的」,便攥着那物件转身离开。
原地留下苏知府却颇有些傻眼。
外头有多少人上赶着给昭王送礼,想要攀附,谁又能想到,这位殿下喜欢的竟然是他三岁女儿喜欢的东西?
可他却并不知晓,赵时隽在听了他的话后,想到的却是府里的小姑娘也许会给自己生孩子……
她生的女儿指不定也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个大的就已经够傻乎乎的,再来一个小的,他哪里吃的消?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心底便好似种下了个什么种子似的,生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然后接连几日下来,赵时隽都发觉自己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茶花。
他心情越来越复杂,以至于这日刚过了晌午,便早早回到了府中。
下人见他面上冷漠,着实叫人难以揣摩心情。
这厢茶花却是专程准备了一盅汤膳,送去了书房。
赵时隽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这几日的思绪也一点一点地厘清几分。
新婚燕尔时都是这般的话,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他平日里不在的时候,她其实想念他时一点也不比他想到她的频率要少?
这念头似乎使得男人心情愉悦几分,他口中却仍是语气如常问道:“这才用过了午膳,还不到一个时辰,好端端地送汤来给我做什么?”
茶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问出的话既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她心里愈发没底,只轻声道:“我也是觉得殿下平日都日理万机,想着若能给殿下补补身子总归是好的。”
她心想自己关心他总该是没有错的。
落在男人眼中,却恰恰解读出她是在找机会接近他,想要见他的念头。
他压着唇角,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掩住唇角的弧度。
但饮了几口茶后,他才微挑眉提醒道:“书房重地,如无必要,寻常人是不可以靠近这处的。”
茶花顿时绷紧了肩背,心下也愈发无措。
所以她又做错了不成?
寻常人都不可以靠近这处,但他却还是让她进来了……
是因为要将她叫进来敲打训斥一顿?
茶花垂下眼睫,语气恍若有几分失落道:“我知晓了……”
她本就是个怯怕胆小的性子,下回只怕也不敢再主动来了。
可这位昭王殿下接下来却并未按着规矩将她立刻赶出书房,而是将她叫来跟前,随意取了本书让她念给她听。
这要求虽是奇怪,但茶花也并未拒绝。
她捧着书,见只是寻常的县志,便也挨页挨页念给他听。
赵时隽听在耳中,只觉她的声音那样的软,唇瓣那样的湿濡粉嫩。
待小姑娘不经意间发觉他一直都盯着自己时,她顿时也念得错漏多了几处。
她微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