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彦听罢果真惊诧。
“昭王从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之人……”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茶花,语气不定道:“想来,他也许对你也是有意的……”
“若真是如此,哥哥也能稍稍放心一些了。”
茶花虽没有接哥哥这句话,却在心里默默反驳,道哥哥这次却是猜错了。
出府之前,家中因没有长辈缘故,是以只有个婆子委婉告诉了茶花一些中规中矩的规矩,要如何如何伺候丈夫,又塞了茶花一本需要学习的书。
茶花心下的不安皆是来源于自己没有嫁人的经验,也不会和丈夫相处。
是以对那婆子的话也听得尤其仔细,只当自己就像当初学习如何刺绣,学习如何做账一样。
起初固然都很不容易,但只要学会了,往后就不会那么难了。
她这般努力,也正是要应对当日昭王对自己的不喜。
果不其然,茶花进府的当日受到的冷落,就连那些下人都察觉到了,她自己又怎么会没有感觉?
茶花安抚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一点困难都没有,她想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前,恐怕还要努力让他不那么讨厌自己。
否则不仅跟着自己进府的人会不好过,就连哥哥也会为她感到担忧。
这个念头稍稍浮现了一些,茶花便更加怕自己会有哪里做得不好。
赵时隽在看见她手里眼巴巴递来的簪子时,甚至都怀疑她是个傻的。
他将她手里物件缓缓接住,而后便连带那对镯子一同又放回了桌上。
他打量了她今夜于灯下被胭脂点缀得颇为艳妩的妆容。
美是极美的模样……
“你不生气?”
茶花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似乎正在想要如何伺候他的第一步。
被她这么一打岔,桌上那些东西赵时隽已经没有了要拿走的兴趣。
他不欲与她多言,抬脚便要朝门口去。
几乎也是同时,小姑娘也伸出了细嫩的手指勾在他腰带上。
那般敏感的位置,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摁住,他回眸望向她,眼底的情绪愈发不可捉摸。
“你这是想做什么?”
茶花手背被他手掌几乎整个包裹住。
她是恨不得立刻缩起手指,然后找个缝钻起来的。
可生怕自己头一日便表现得不好,叫他讨厌。
“伺候您……”
这般姿势略是尴尬,她声若蚊吟地应答,却是垂着眼帘,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伺候?”
他将这两个字徐徐重复了一遍,反倒觉得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很是好笑。
“你会么?”
茶花想到婆子给自己看的那一本书。
其实里面的内容是过于含蓄委婉,几笔粗糙线条勾勒出来的人影子叫她也都看不明白什么。
就只知晓女子要伺候自己夫君脱了衣服,一起上榻去休息。
“可能还不太会……”
她甚是老实地回答他。
他却好似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这种事情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什么叫做还不太会?
“但我可以试试。”
她方才亦是察觉到他似乎想要离开的步伐,许是急于表现,又想着该先给他摘了冠才对,便忙又抬脚朝他跟前凑近几步。
只是茶花注意力放在旁处,却显然忘记了自己今日穿着曳地长裙,走路都要下人搀扶。
她这般大意急切之下,便猛地踩到了裙摆,将男人扑了个正着。
赵时隽待她这般柔弱的小姑娘没什么防备,是以竟也被她扑得往身后的妆台上踉跄了一步。
她跌在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微微发瑟。
赵时隽阖了阖眼,却不知是后腰被那桌角抵得不轻,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口中倒抽了口冷气。
茶花手臂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