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密的距离,是茶花和任何人都从未有过。
这般暧昧的气氛却让小姑娘僵硬得连呼吸都微微窒住。
她稍稍一动,细腰上的手臂便好似变成了一只铁箍子将她紧紧勒着,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唇瓣里滚热的呼吸便喷在她的耳侧。
“也不怪我白日里那样生气……”
好似含了柔情蜜意般的话语,低低沉沉地从他齿缝溢出,“谁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看似恍若在调笑,实则那危险的语气分明是在隐秘地威胁茶花。
怀里的小姑娘听罢似乎终于老实了下来,赵时隽才挑着起唇角,冲萧烟娘意兴阑珊道:“今日怕是没心情喝汤了,把你的东西拿走。”
仿佛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一般,转眼便厌弃了旧人的无情姿态。
萧烟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茶花的脸,这回是真被气哭了。
被个丑八怪给比下去了,说出去她还不得被人给嘲笑死?
萧烟娘彻底红了眼眶跺着脚将那汤瓮端了出去,可那肉却还留在几上,腥膻气浓。
那种气息极容易惹人产生出联想,特别是身为男人的赵时隽。
在某些场合,男人的气息带来的膻腥味指不定比这处理过的肉还要浓些……
可偏偏茶花紧紧颦着眉心,似乎受不得这样的气息。
他看在眼里,道她日后莫不是都不打算嫁人……
小姑娘被他幽幽沉沉的目光盯着愈发心慌,挣扎了几下反倒惹得他忽然又沉下了脸,口吻呵斥:“乱动什么
上一刻还是温和的嘴脸,下一刻眉眼间便又染上了冷戾。
茶花垂眸扣紧手指,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惹得他这样不顺眼。
从头一回见面,他对自己一直都有偏见。
特别是在没有旁人在的时候……
那种难以言喻的恶意,打从一开始,小姑娘的内心深处是能感觉到的。
第11章 美色暴露
单手将几上一只漆盒金扣锁挑开后,男人从漆盒内取出了一只不足巴掌大的瓷瓶。
“拿去自个儿上药。”
赵时隽冷着脸,将这物件丢在了茶花怀里。
茶花都来不及思考,见肚子滚圆的瓷瓶轱辘要往下掉忙一手接住。
她略是诧异,抬眸怯怯朝他看去一眼,随即小声道:“我回去再用……”
赵时隽冷嗤了一声,问她:“知道这药有多贵吗?”
“一整瓶都让你带走,便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给的,偏这样说,好似是茶花想贪了这金贵物件。
茶花自觉站直了身子稍稍后退两步。
见他不愿让自己带走,也只好将小瓷瓶搁置在了几上,然后当着他的眼皮下试图将左手上的纱布打开。
虽只裹了半天,许是裹得太紧,这纱布又好似黏在伤口上,叫她撕扯起来颇有些费力。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都不懂么?
赵时隽瞥见她被自己拆纱布的举动折磨得满头冷汗,蹙着眉启唇道:“把手伸来。”
茶花当他嫌自己呆在屋里碍眼,不敢耽搁他的时辰便迟疑将手伸了过去。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入指间却又是那种柔腻之感。
赵时隽定了定神,忽略这种错觉,替她猛地一扯,却惹得茶花痛呼一声。
在她眼泪再次掉出来前,赵时隽立马阴沉沉道:“你敢哭一个试试?”
茶花愈发委屈,似乎不理解在他面前为何连哭都不能行……
她不敢再给他发难的借口,只能咬唇忍住。
待那伤口暴露出来时,赵时隽倒是沉默地扫了她那副平静面容一眼。
这样的伤口若搁在他自己身上,在他看来属实是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有一回摔下马背伤的都比这要严重几倍。
可偏偏落在她的身上,这伤口就好似变得十分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