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般邪恶的事情,也想不到这位一国之君外表看着衣冠楚楚,内心竟然可耻得毫无底线。
底下宫人并不知晓天子背地里同皇后提了个什么礼物。
只是见他走出仪秀宫时,面色从容沉静,微微翘起的唇角将他俊美面容都修饰得柔和三分,叫些新来的宫女暗自也看得眼睛发直。
待他消失不见,旁边的大宫女才戳着那些小宫女们回过神来。
“寻常男子面相好看的都没有几个,如咱们陛下一般,既是掌权之人,又生得这般俊美资质,实在,实在是……”
小宫女口中嗫嚅,脸颊通红。
早已有了经验的宫女则是啧啧摇头,道她们是没见过这位天子狠起来的样子,这才敢心存幻想。
这厢赵时隽给茶花「考虑」的机会后,她便在仪秀宫里闷了一整日都不肯露面。
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无疑又是将先前那场帝后不和给连接上了。
想来天子出宫前便和皇后有了矛盾,如今加深了也尤未可知?
也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焉知三年后,这位皇后不会走上贤妃的老路子,被其他人取代?
总之,众人心思各自迥异不同。
这日赵时隽在承德殿里批阅完奏折,召见臣子之后,他还没主动去见,却是这位小皇后眼巴巴地自己赶来殿外求见。
待召见入殿之后,旁人又瞧见天子面色沉着,嗓音低醇着宛若质问:“皇后,朕的东西你是不打算还了是吗?”
那些宫人便瞥见皇后娘娘雪颊恍若染上了粉意,似乎真地拿了天子什么东西了。
不待她们继续观望,便被天子直接挥退。
待殿内空荡之后,茶花才温吞地走上前去。
赵时隽将她一把拖抱到怀里,她是连拒绝都懒得拒绝了。
毕竟回回都是这样,不是旁的凳子冷,便是旁的凳子硬,他总能找出一大堆理由叫她坐在他怀里说话。
可这一回茶花却不知为何,面颊渐渐羞臊,攥着他衣襟儿小声道:“陛下真的要这样记仇么?”
“皇后此话怎讲?”
茶花见他分明是心知肚明,却还故意。
“陛下当初及冠时,我明明也是送了陛下礼物的……”
“是陛下自己当众捏碎,不要的。”
她有些不满,他却捏着她柔软的下巴,轻道:“你还好意思说?”
“你觉得那是礼物吗?”
“拿别的男人的玉佩送给朕,那分明是你用来戳朕心口的刀子……”
“那……那陛下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
他非得要她补偿,怎么都不肯叫这件事情轻轻带过。
赵时隽笑问:“朕是给你考虑过的。”
“只说朕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若没有,那朕便当你是答应了另一桩了……”
另一桩事情便是陪他去骑马了……
送他一只手串,或者陪他去骑马,他提的要求看着好似都不过分,但背地里是什么意思却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茶花想到这个,脸上就愈发火烧得似的。
她面颊一点一点羞红,最终无措地勾主他脖子,将脸颊埋入他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眼中也含了些羞赧至极的朦胧水光。
她声音愈发得细弱,“带来了……”
若不是再坚持不住了,她怎么也不愿这时候就来找他的。
赵时隽轻笑了一声。
茶花咬着湿润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男人拿出了一条晶莹珠串。
那珠串被滋养得色泽柔润,玄黑漂亮。
他指尖挑着,眼神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茶花忙道:“别戴……”
至少现在别戴上手。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大有一副他若敢戴上,她就真的要掉泪珠。
“面皮总这么薄,日后你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