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裴倾玉没有参与过,他又何尝参与过半分?

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小姑娘就一直用自己薄弱的肩扛起一切。

可由始至终,她什么也不和他说,什么也不要他帮忙。

她心下孤僻的程度,让人连感同身受的余地也无。

唯一一次也只有当日在他这个哥哥面前那些无声的垂泪……

这个认知令陈茶彦喉头也瞬间好似哽住了什么一般。

这件事情在裴夫人也知晓后,她私底下到底还是微微松了口气,对身边的婆子道:“老天还是眷顾我裴家的,这桩婚事……到底没成。”

她缓和了神色,旁边的婆子亦是柔声安抚:“这回我们裴家也算是彻底还了他陈家这份人情,不欠他们什么了……”

裴夫人道:“说不上还不还的,我既疼惜阿锦对一个姑娘求而不得,却又害怕他会耽于美色。”

她是心疼儿子,但打心眼里,她当然是不愿意儿子娶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

毕竟当下还只是个空壳子的宣宁侯府对她儿子毫无助益。

……

几乎是同一时间,茶花私底下却被人暗中接进了昭王府中,去见那位已经回府慢慢「养伤」的昭王殿下。

室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幽檀香气,遮掩住男人身上淡淡的药味。

赵时隽从宫里回来后,心思便一直都颇为叵测。

可他掀起眼睫打量茶花时,却只开口问她:“婚事退了吗?”

茶花掐了掐手里的帕子。

他明明就是知道的。

恐怕她毁了庚帖之后,第一个知道的人就是他了。

可他偏偏还是要逼着她亲口说出。

小姑娘的嗓音有些沙哑,“哥哥已经去退了……”

赵时隽道:“抬起头来。”

茶花盯着裙摆上细碎的绣花,不太情愿。

可他伸手托起她脸颊,非得让她不得不与他那双幽黑眼眸对视。

赵时隽的脸色是有些苍白,可他的目光却愈发灼灼,在那幽不可测的深渊之下仿佛燃着灼热的火焰般,隐忍压抑。

他语气不显喜怒地问道:“你是不高兴吗?”

“是后悔与裴倾玉退亲了不成?还是说……”

男人嗓音沉了三分,恍若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是裴倾玉他对你不肯放手?”

茶花眸光一颤,连忙摇头,“没有这回事情……我们也只是比陌生人的情分更深一点,并没有谁不愿放手的。”

她这幅唯恐他会去找裴倾玉麻烦的模样落在赵时隽眼中,更显得额外刺眼。

他松开了手指,口中却冷哼了一声。

茶花咬了咬唇,自知失言,转而才询问他道:“殿下的伤口可还要紧?”

听她问到这个,赵时隽只冷着声儿道:“伤口是假的,自然没什么要紧。”

“不过你要的,我倒是已经给你求来了。”

茶花睁大了雾眸,似不敢相信,“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自然是真的。”

“只是到了那日,你要记得打扮得素净一些……”

他说到这些话题,神情才渐渐柔和三分,“圣上他老人家不喜欢太过于妖媚的女子。”

见小姑娘听到自己说这话后,又兀自掐紧掌心的小动作,赵时隽顿时伸出手去,将她小手包裹入掌下。

他将她惯是喜欢折磨掌心的指尖落到自己掌心,随她掐捏。

茶花却低声道:“殿下也嫌我妖媚?”

她平日里很是素净,可鼓鼓囊囊的胸脯,与细腰是遮掩不住的。

身体好比是块蜜糖,换了哪件皮子包裹都是遮不住香甜,那双纯澈水眸却又好似兔子的陷阱般,充满了纯柔欲态。

男人的臂膀探入她腰侧将她拖到榻上,拥她至怀中,唇角才显了几分弧度。

“你在我眼里自然和只没用的小兔子都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