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费力去分辨, 都像是隔了层水雾般,让他始终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可就在阮祺伸手扯住对方的一瞬,水雾散去,顾洵望见一双宛若深潭的漆黑眼?眸。
无法言喻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顾洵耳畔嗡鸣,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了?”顾允海疑惑问。
“没,”顾洵费尽全力不让自?己显出异常,“饭菜都已经备好了,时辰不早了,要不要先去把爹叫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用,”顾允海摆手,“爹这人你还不清楚,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你现在去叫他,他反而要责怪你多事。”
“今日?有客人在,大不了我们自?己先开席,不必理?会?他了。”
“是,”温妤朝阮祺笑了笑,“不理?他,叫那人忙公务去,我们只管自?己吃饭。”
就在温妤抬手招呼丫鬟上主?菜时,一名中?年?男子快步从外走来,身形瘦高,儒雅书生模样,语气透出无奈。
“夫人好没良心,竟是要丢下寿星公不管,也不怕家里客人笑话。”
顾知县原本是调侃着说的,然而等掀开纱帘进到花厅,见到阮祺的一瞬,却是忽然呆立在原地。
阮祺吃酸梅糕的手也跟着放下了。
那天在夜里看时还未觉得,他与顾知县虽然眉眼?并不相似,但通身气韵却是像了个十成十,尤其?同处一室时,估计任谁来了都会?察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