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得了。砚哥儿虽只是庶出,平时里也没怎么相处,但到底是他的骨肉,骨子里流着他谢家的血。
“真的一点都没有办法了吗大夫,砚哥儿他还这么小,求求你了大夫,救救砚哥儿吧……”说话的是砚哥儿的奶娘。
屹哥儿的生母玫姨娘在生下他后便去了,奶娘可以说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带大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便是寻常人见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受这份罪都会觉得于心不忍,更不要说奶大砚哥儿的奶娘了。
砚哥儿出了意外,最难过的人是她,最自责的人也是她,她总觉得是因为她照看不周才会让他出了事。如今听大夫这么说,就好像有人拿了针往她心上戳,一针一针,痛苦极了。
沈姝坐到床边上去,伸手探了砚哥儿的额头,只觉得触手所及的肌肤滚烫极了,就算不用温度计测量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危险极了,她低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出声问道,“大夫,是不是只要把热度降下来就好了?”
大夫看了沈姝一眼,点头回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只是说着容易,小公子如今这情况,汤药怎么也喂不下去,热度又怎么降得下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