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住嘴!”景妃蹙眉,嘴角有些抽搐,朝一边宫女挥挥手,“事已至此,来人,拖去净事房!”
“景妃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是有我你根本怀...”
李太监没说完,“哗啦”一声,被抹了喉,直挺挺的倒地上。
血溅当场,景妃拿着匕首,阮青葙看呆了。
这个出血量,肯定救不活了。
匕首被随意扔到一边,景妃厉声说道:“今天这个事,统一对外说小李子偷盗金银珠宝畏罪自杀,不许再议论!谁敢泄露半分,”景妃指着一旁,“这就是下场!”
“是!”全场整齐划一回复,安静的寝殿再无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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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葙是一路搂着杜仲染肩膀回来的,杜仲染一路没有说话,只是眼眶红红的,嘴巴抿的紧。
进了阮府,杜仲染直奔试药房,阮青葙跟在身后。
进去后门迅速关上,把阮青葙隔在了门外。
阮青葙有些焦急的拍打门,“仲染,你让为师进去好吗?”
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师父,我要洗澡。”
阮青葙语气放温婉,“都是女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开门好吗?”
“徒儿脏了,要..好好洗...”里面徒弟破碎隐忍的鼻音溢出。
阮青葙沉默了。
长叹口气,要不是自己非要带徒弟上班,傻徒弟也不会有这一遭。
实在是对不起她....
我到底该怎么弥补呢....
屋内,杜仲染倒上干净的热水,放上舒筋活血的草药,慢慢的进了水里。
头仰起,脸上的委屈与破碎感已消失不见。
正舒适的享受着药浴,目光怔怔的,有些出神。
忽的嘴角闪过一抹尽在掌控的笑意。
是时候了。
是时候回去探望娘亲了....
次日一大早,阮青葙衣服刚穿好,就有人敲卧室门。
开门一看,竟是杜仲染!
有些欣喜的快步凑上前,搭上杜仲染的肩膀,鼓励的语气,“傻徒儿,你....想开点。”
不会安慰人的阮青葙,半天就憋出来几个字。
杜仲染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师父,我想请两天假,回家看望一下娘亲....”
看望娘亲?直接回家都行,没保护好你,是没脸做你师父了。
“可以的,如果你想家,可以多待几天,如果几天不够....”
“两天就够了师父,我还要回来学医。”杜仲染直接打断,不给阮青葙辞退徒弟的机会。
“好,那这些盘缠你拿着。”说罢阮青葙将两锭黄金塞进杜仲染手里。“路上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掂量下金子,杜仲染塞进衣袖里,弯腰作揖,“那就谢谢师父了,徒儿就此别过。”说罢,转身离开。
望着杜仲染离开的背影,阮青葙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
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没人可以顶包了吧。
自己上班自己担全责,所以心里空落落的。
对,一定是这样。
杜仲染揣着金子提着包裹离开了阮府,到街头,买了一匹快马,飞驰离开了京城。
骏马狂奔,一路向大山深处跑去。
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某山腰处停了下来。
这山腰处别有洞天,有一方庭院,旁溪水涓涓,庭院里蔬菜瓜果齐全,宛若世外桃源。
杜仲染下马立刻跑了进去。
“娘亲,我回来了!”
“姐你回来啦,娘亲还在里屋睡觉呢。”一个小女孩闻声跑了出来。
“半夏,辛苦你了,你这么小,还要这么辛苦的照顾娘亲。”杜仲染蹲下身,紧紧搂住面前的女孩。
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那姐姐,阮姐姐给你心头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