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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也没有去找他。

到了后半夜,兰桢让人给他酒。

房门打开,仆从恭敬地托着酒杯走进来,透过洞开的房门,兰桢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

“临公子啊?他还没睡,刚刚遇见小的,还问小的去做什么……小的就跟临公子说了。”仆从一五一十地回答完之后,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兰桢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空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有一小壶酒和一只酒杯。

酒壶里倒出的酒液,是清澈的,清香的。

兰桢的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的,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杯酒上,企图喝下它之后,可以安睡、可以忘记今日他听见的话,明天醒来,就全然当成没有发生过。

然而清酒下肚,兰桢的腹部却如同被腐蚀一般灼烧起来。

他想张嘴喊人,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留下乌黑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到空空荡荡的酒杯上。

兰桢瞬间明白了。

他清楚地记得,白练说完那许多如妖魔一般蛊惑人心的话之后,窗棂里传来一个他熟悉得每夜梦见的声音,“嗯。”

他当时竟然能保持住冷静,悄无声息地跃到了房顶上,透过瓦砾的缝隙,白练对面的那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认得出来。

那一声“嗯”,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