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又幸福了哦,刘姐(3 / 4)

敢再开口。贾郝仁气到的干瘪的奶子乱甩,气得快长出胡子来瞪眼。

“大人不好了....”

外头又跑进一个人,这回贾郝仁没东西摔了,桌案上的东西早被她清理干净,她只得拿手掌猛地拍下去。

好大一声。震得她发麻,掌心红肿一片,她收起剧痛的手,将脊背挺直,唇角极快的扭曲一下,方才问道,“何——事!”只是那语气,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满满的都是痛苦和恨。

“大....大人,县里私学关门了,学生们都在街上闲逛。”

“为什么关门?”

贾郝仁反倒笑了,笑如财狼。

“老师们都生病了。”

“还真是巧啊,都生病了,怎么不一起去死啊。全死了才干净。”

衙役们听到这一句都抬头愣住了。

庆国崇尚求学敬重老师的风气说来久远,那个时候六国鼎立,强盛富有的齐国开了“稷下学宫”,教育由此始。

君子学六艺知伦理是为正道。

到了庆国一统天下,皇帝更为重视臣民的教育。县里有乡绅富户凑钱开办的私学,郡上有官家筹办的“庠”或“序”再往上读,咸阳开了“国学”。

官员的选拔都是从学员里出来的。

在庆国,庆人的脑子里,刻着“人无学识既无用”思想钢印。教书育人的老师,比阳光还重要。庆律第一条,赫然写着尊师重道。可以说,敬重先生是比吃饭还平常的事情。

而今,他们的顶头上司,沛县父母官竟然对老师口出恶言,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们错愕地盯着她,好似瞧着天火降临灭世般错愕。

“咳咳...”

曾建轻咳了好几声,打破沉默,贾郝仁自知说错了话,将手指敲在桌上“哒,哒哒。”换了个语气,“老师们教书育人,为了庆国辛苦。既然生病了,曾师爷,你赶快备上厚礼,本官要亲自去探望。”

曾师爷连连称是,带着衙役们出去了。

外头的天是那么蓝,县衙里的天倒翻了阴云。

老师们告了病,闭门谢客,只出来个童子不软不硬地传话,“老师说,这病来得蹊跷,恐传染了大人,还请大人饶恕不见之罪。”

贾郝仁和曾建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发作张嘴想问,那童子抢先回话“老师对学生就如父母对子女,孩子犯错做父母亦有教养之过,这才急火攻心生了病,要想先生快些好转,还得请沛县的父母官多想想法子。”

贾郝仁坐在狭小的马车上闭目假寐,无不怀念曾经的大马车。曾建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咦”了一声,只觉得街道上好似多了些生面孔。

“大人,咱和刘...咳...刘亭长不能了再僵下去了。”

贾郝仁眼皮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睛,很明显在等曾师爷继续说下去。

“....卑职有一蠢念头,要不您听一听,若是不合适,就当风而刮过。”

曾师爷收了扇子斟酌道,贾郝仁还是闭着眼不问世事的模样,只是那高昂的下巴微不可闻地往下一点。

“要说刘亭长啊,也是记情之人,卑职看得真切,她对您确实颇为敬重,年轻人嘛,难免气盛。”

曾建偷摸瞥了贾郝仁一眼,方才安心继续道,“她能有今天,恰如稻谷种下去遇到好天,到秋日里才能丰收。您之于她,是恩师,是贵人。老师不是说了嘛。老师对学生正如严母对逆子,哪有什么隔夜的仇了。”

“若您不介意,便让我去说和说和。咱们还如以前一样,沛县还是热热闹闹的。

况且,拉人夫的调令都放您桌上了。您再怎么爱护她也得有个度不是嘛,这次再怎么也得让她去咸阳闯一闯见见世面呀。”

贾郝仁还是不开口,曾建额头已有微汗。他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话没说到人心坎上。

如今新皇继位外头颇有传言,说今上得位不正,要不那起子贼人怎么拉了“扶簌皇子”“蒙将军”的死大做文章。杀了纵火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