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要保护什么天性,相反,它的目的就是要改变某些天性。而改变,往往都是痛苦的。史高治又想起了上辈子自己的一个朋友的故事。这哥们移民到灯塔国去了,一开始夫妻两个在灯塔国赚的不多,住的街区当然也一般,孩子上的学校自然也一般。在那个学校里,倒真是在推行快乐学习,不过夫妇俩很快发现,孩子快乐归快乐,好像真的啥都没学到。后来,夫妇俩赚的多了,搬到了房产税高得一逼的高档社区,孩子自然跟着转学到了高等灯塔国人的孩子读书的学校,嗯,据说这里的孩子上常青藤的比例超高。然后,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孩子到了这样的高档的学校里,立马就不快乐了,而且痛苦指数直逼国内的那些被无数人骂的重点高中,因为,丫的教学方法,教学难度几乎和国内的某些重点没多大不同。
作为理工出生史高治在上辈子的时候,在学习拉普拉斯、拉格朗日之类的家伙的玩意儿就是痛苦不堪的。能够完全靠这兴趣,学好这些东西的人,也许有,但那绝对是特例,而特例是不可复制的。史高治有时还觉得“快乐教育”不但违背了教育的基本原理,甚至也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因为教育的过程从某种程度上就是在聚集负熵,并使得受教育的对象的头脑有序化。而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任何人为的增加有序性的做法,都必须以在更大范围增加无序性为代价。而快乐显然并不是这种代价,痛苦才是。上辈子史高治读书的时候就没少付出过这种痛苦的代价。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承受痛苦的能力也是最重要的能力之一,尤其是对于居上位的人来说,想要能吸别人的血,就先要能吸自己的血。
……
第二天,史高治将他的这一套教育计划拿给卡罗尔和凯瑟琳看,以征求他们的意见。
“这也太多了吧?孩子要是按这样的计划培养,那倒真是全面发展了,但是这会不会让孩子太辛苦了。”卡罗尔问道。
“还有,德娜是女孩子,就不用学这些了吧?”凯瑟琳也提出了疑问。
“不辛苦,不成人。”史高治说,“至于德娜,我们家的女孩子将来可不是当花瓶的,也是要当男人用的。自然也要这样培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充满了善意的新朋友
1869年四月,塞纳河边的柳树已经吐出了嫩绿的叶子,舒展开了婀娜的枝条。春风轻轻的从塞纳河上吹过驱走了冬日的寒意,春天已经来了。
不过如今的巴黎人却看不到春天。原本交通繁忙,游人如织的协和桥上,已经变得颇为冷清了,只有一些巡警,牵着警犬,沿着道路来回的巡视,并不时的盘问他们觉得可疑的,看起来像是“社会主义者”、“叛乱分子”的人。而那些被盘问的人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那他很可能就会被带走,然后就音信全无,就像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一样。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和普鲁士人签订了停战协议,同意向德国人割地赔款,割地倒是简单,反正阿尔萨斯和洛林已经在德国人的占领下了,而且那里的主要居民本来就都是说德语的日耳曼人。但是支付高达五十亿法郎的巨额赔偿就没那么容易了。拿破仑三世的国库里可绝对没有这样的一大笔钱,如果有这样多的钱在国库里,那他也就不会输得这样惨了。战争的法则千条万绪,但其中最为基本的一条恐怕就是,物质力量更强的占优势,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战争就是高富帅碾压穷屌丝的游戏。虽然后世的网络上,总有人嘲笑高富帅用上百万美元的导弹去轰炸价值十个美元帐篷,但是战争中,获得胜利的几率总是高富帅更高。
为了筹集到这样的一笔钱,法国人一边向着德国人请求能分期支付,一边忙着满世界借钱。但是钱这种东西呀,总是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来得最艰难。想当初法国还是高富帅的时候,只要放出话来说想要借点钱花花,等在财政部的门外,哭着喊着想要借钱给他们的银行家的马车都能排出几里远。但是现在,和普鲁士人的这一战一下子把法国从高富帅打成了屌丝。于是那些银行家们对法国的态度立刻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