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个证人的证词之前,是否应该先调查他的清白?劳森阁下,我现在当庭以‘强|奸杀人’、‘淫乐修女’、‘以公谋私’和‘指示伪证’的罪名起诉你——现在轮到你为自己辩解了。”
这一连串的罪名从他口中说出时,四周此起彼伏,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劳森嘲讽地低低笑了一声,说道:“我根本不必为这种荒谬的指控辨明自己。圣骑士,你有什么证据,能支撑你的这些指控?”
“安,”埃文看向修女,低声地问道,“现在是时候了,你是否仍愿意把自己的过去披露出来?你需知道,我绝不会强迫你,也希望你明白这样做之后你会受到的压力——我将全力保护你免受这些压力。”
站在身侧的安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根本没有听完这段话,已经一把从腰间撕开了自己的修女服,她的动作爽利无比,很快将浸血的黑色修女服扯开大半——观众席上传来一片一片的惊呼声。
安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惊世骇俗,她露出里面的里衣后,将腰带狠狠一收——那一刻她纤细得近乎畸形的身型当即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安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这个畜生对我们做的事!”
惊呼声如浪潮一般停歇不下来,有平民喊道“这么细的话还怎么干活?”;贵族区却有女士细声尖叫道“天啊,我嫉妒得快要疯了……”。
安的嘴角带着嘲讽和轻蔑的笑意,她面对着红衣主教,声音平稳而尖锐,一条一条叙述:叙述她和姐姐是如何被家人卖给了劳森;叙述所有合法或不合法被劳森囚禁的女性是如何受尽折磨;也叙述每个她所记得的人的死。
她独独将死亡描述得极尽详细,每个女人或因自尽或因病痛折磨的死态被毫不掩饰,鲜血淋漓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其他所有声音都渐渐停下了。
在寂静当中,安将她准备了将近十年的话一一披露出来,那感觉如同将自己整个肮脏透顶的人生亲自毁灭殆尽,她说完后,有一瞬间如释重负,又有一瞬间如坠地狱。
埃文紧紧盯着红衣主教,他看到后者的脸上一开始露出些许愕然,到后来逐渐平静,现在已经脸色平淡。
安说完后,劳森淡然道:“我想这位女士的精神恐怕不太正常。她毕竟刚刚当庭杀死了重要的证人,我请求核实她的精神状况,再取证她所说的这些话。”
他话音落下,埃文便说道:“我要求呈上物证!安所说的包括铁箍和其他铁具都确有其事,就在城外莫洛夫果树林区的一间小屋当中……”
“可笑!仅凭一个疯癫的女人说的几句颠三倒四的指控,和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几个道具?这和我毫无关系!”劳森站起身,冷然说道。
“如果还有你与其中一名受害者生下的儿子呢?”埃文道。
劳森话语一滞,瞳孔骤然收缩。他保养良好的脸上只有寥寥两道皱纹,此刻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他们听到法院内此起彼伏的震惊的呼声,即使是稳坐在高台上的主教们都开始了窃窃私语。这些声音像海水一般将场地正中间完全包围。
埃文亦站起身来,与劳森面对而立,针锋相对:“我会先呈上物证,并一一为其做说明,然后再带上最后的证人。”
劳森猛然道:“你在拖延时间!你和你的同伙想要在外面收买一个人吗?这一切都是预谋已久的污蔑!”
庭中如同油锅一般沸腾起来,这场骇人听闻的审判几乎让每个人深受震撼。
恰在此时,法院被封锁起来的大门忽然发出沉重的响声,其上的铁索摇摇晃晃——最后大门被轰然一声撞开。
两个人影从门外缓缓走入。
修伊特仍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手上挽着一把拐杖,进门时打量了一眼法庭中狼狈一片的场景,同时冷冷道:“是哪个蠢货规定了开庭后要封闭场地?简直愚不可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多数人再次措手不及,茫然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从容走了下来。
劳森呵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