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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该出狱了,但是我不会去找他的。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爸爸的责任,留给我的,只是一百多万的赔偿金的债务条,和封面被写满‘强尖犯的儿子’的作业本。后来,我受不了了,妈妈也受不了了。她帮我改了名字,带着我背井离乡,逃离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

“妈妈再也没有提过他,我也没有。我们就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就像在挖一个无比古老却悲伤的故事,看不到希望,却已经成为过去的故事。

“如果他回来呢?你会原谅他吗?”

“他要是悔不当初求我原谅的话,再说吧,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的。当年他进去,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在他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他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就别怪我也不在乎他。”

陆至晖把搭在他腰际的手抽了出来,撑在他的头顶,顺势抬起上半身一转,把人虚压在身下。

“所以,你从来不提你爸爸,是因为这个?”

他的目光如水,让人看了安心。

“嗯。”吐露一番心事的白彦看上去要轻松很多,但并未完全放松,他掀起眼帘,与陆至晖对视,又道,“所以,我也很喜欢先生的礼物,这幅画很漂亮。之所以珍惜爸送的这枚怀表,是因为没有收到过来自爸爸的礼物,不是因为喜欢上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