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去年是我的本命年,你不常说,本命年容易遇到不好的事情,所以要格外小心的吗?但是我去年却无比幸运,幸运到,即便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马上就可以转危为安。”
白彦擦拭墓碑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在给温凝洗脸一般,擦干净之后,他把花束放在温凝的照片下面。花是蝴蝶兰,他们去买花的时候,店主都惊讶了,反复问他们是否需要换成菊花。毕竟,扫墓的话,还没有人买这么鲜艳的花种。
“你说蝴蝶兰是世界上最美的花,但是我觉得,妈妈比蝴蝶兰还要好看。”
白彦细细地抿了一口酒,醇香的液体在口腔里打转,掀开了他的话匣子。
他专捡开心的事情说,譬如跟张轩那大混蛋分手,遇到了他家先生。譬如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还聘请到了王牌经纪人。譬如他最近杀青了一个电影,很有可能拿奖。
他娓娓道来,尽管之前也经常一个人来,但昨晚经历了陆家的热闹之后,他总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跟温凝说。
中途陆至晖很安静,一直握着白彦的手,看他难过了,就搂过他的肩膀拍几下。
僻静的公墓里只有风声,连说话的声音好像都会被吸走似的,说出去也不会有回音。两个人依偎着蹲在墓前,白雪飘落头顶,积了一小片的银色。让人不禁相信,等他们老了,头发白了,也会如现在一般,紧紧依偎,互相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