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摇头:“完全没动静。”
“学校啊远房亲戚啊,他认识的人基本都问了个遍。”武雯活动了一下脖子补充。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弄得人有些难受,加上聂铮昨晚就没睡多久头有些晕,差不多准备离开了,他决定走之前先去一趟卫生间给自己泼点冷水清醒一下。
卫生间里很安静,多半是正好没人,他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阴差阳错翻到了刚才记病房号码的那一页,实在因为在意,想办法找了找。
运气好就好在他收到的所有文件都会复制一份进备忘录,把那串数字输入搜索页面,结果很快就显示出来了。
聂铮蹙眉点开那唯一一条相关,微蹙眉翻到了关键词所在位置,于是,眉头越皱越紧,成了个川字。
这是三年前,沈余和沈余杀死的那个学生住的病房。
或许只是个巧合,因为凶手的确不像是能操控患者住哪间病房的人,但他确确实实让聂铮勾起了阵阵担忧。
以至于他直接冲出卫生间,跑回其他几人那里:“把病房门打开!”
几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自诩反应还行的邰明明靠谱了一回,推开门,迟疑着走了进去。
邰明明:……
其他几人:……
“卧槽!”江久骂得响亮,其他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聂铮反倒因为心里有个底而表现得相对冷静。
——前一秒还交谈自如的这位受害者,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看着安详,但或许已经经历了痛苦的窒息。
而且和三年前一样,是死于那种该死的松弛剂。迅速做出推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刚用过的针管就被扔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而且聂铮和武雯也确信刚才进来询问的时候没见过这玩意儿。
简直,像是首尾呼应的收尾工作。
一大批医生虽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不过很遗憾,还是没能来得及,这东西生效快得离谱。
调看了病房里的监控,自然是拍到了凶手行凶的全过程,凶手就是那个撞了江久一下的“医生”。不过该死就该死在这人低着头导致走廊里的监控算是白搭了,至于病房里的……这货卡着监控盲区,戴上面具穿上手套。
全体五名警官盯着监控,陷入了深深的无语。
他们就愣是看着凶手爬窗从病房里跳了下去,因为是二楼,底下又都是植物,死是死不了,不过估计就算是伤了骨折了,他也早已经拼尽全力不留痕迹地逃跑了吧。
“所以凶手是来补刀的?”江久擦了擦眼镜,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试图让帮忙调监控的那位忘记自己刚才爆的一连串粗口,“等全部问完了再杀……这人到底想干啥。”
“要么是不知道我们已经问过了,要么就……”小凯面色也不太好,“是为了让受害人有条命说这些,才到现在再杀的。”
到现在不论怎样的阴谋论都不过分了,几人犹犹豫豫地点点头,最终离开医院的时候聂铮手机里存了十几条不同的猜测,不过最靠谱的,还是这最开始小凯提出来的。
想来,凶手会不会是因为受害者……现在可以称之为死者了,是否会是因为他说明天就能想起谁是真正要杀他的那个人,才引来的杀身之祸呢。不过可能他原本就会死吧。
从医院出来,几个人情绪都不怎么好,由于于戮那边也还没个消息,他们只能努力试图查找林烩的下落,边找出越来越多有关这新死者的身世。
一前一后两辆出租车,分别载着去警局。聂铮和江久武雯一块儿,江久因为是自己没有拦住凶手进而导致的这一切感到内疚,抿着嘴,后悔着要是那个时候能把要进病房的那个人的正脸拉过来看清楚那就万事大吉了。
一旁武雯和聂铮都安慰着他,离警局还有段路,江久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找着关于死者的更多信息。
“诶聂队,”果然有的时候认真一点就会有好东西浮出水面,“这人……是三年前死掉的那个学生的爹啊,而且卧槽。”他庆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