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初念欢不屑地冷哼一声,“呵,陛下倒真是闲的没事,竟抓蚊虫抓到了钟粹宫,臣妾可是知道未央宫离钟粹宫可有些距离。。”
“初常在,近日皇嗣可有异样?”景宴辞缓缓走进了初念欢,低沉悦耳的嗓音中透着关切。
见他走到跟前,初念欢侧身避开了一些距离,面上露出了几分戒备,“陛下问这些做什么?”
“朕担心你和孩子。”景宴辞说着话,伸出手便要去抚摸初念欢尚且平坦的肚腹。
初念欢蹙眉躲过,随即快速拉远了距离。
见状,景宴辞也不着急,随即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默默的看向她,“今日宴会之上,那人说的话可是真的?”
见景宴辞突然提起这件事,初念欢顿感莫名其妙。
她皱眉睨着他,不答反问,“陛下指的是谁?”
景宴辞抿了抿薄唇,“朕问你,今日宴会之上,赵司明家眷所说的可是实话?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还是你与别人染指后,才有了?”
他说到这里时,眼神之中满是威胁,嘴角玩味的笑容让初念欢恍然,原来他还在在意这件事情。
初念欢冷笑道,“陛下若是不行,大可以杀了臣妾,剖开臣妾的小腹,取出这孩子滴血认亲便是,何故在这里说这些匪夷之谈?”
她不知他怎么会生出如此荒唐的念头,这般想法简直是滑稽!
“你……”景宴辞语塞,一张俊颜隐忍怒火,却碍于面前女人的伶牙俐齿,最终只能压下火气,耐心解释。
“初常在,朕并非是要质疑你,只因你腹中的胎儿毕竟是朕的骨肉,朕当真是害怕你受委屈才会……才会这般。”
他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初念欢,他总想解释清楚,可再次想起她从前所做之事,心中那种奇怪的想法就顿时消失不见了。
初念欢冷眼看着景宴辞,丝毫不领情,“恕臣妾不能理解陛下的苦心,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妾先行告退。”
“你就这么恨朕吗?”景宴辞忽然站起身挡住她的去路。
初念欢目光冰冷的盯着景宴辞,“我们之间没有恨,陛下不用妄自菲薄。”
说罢,初念欢便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你恨朕,对吗?”景宴辞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强硬的禁锢住了她。
初念欢挣扎了几下,奈何根本敌不过景宴辞的力量,“陛下,还请放手。”
听到这四个字,景宴辞眸色骤变,“你腹中之子到底是谁的!”
初念欢咬牙,“放手。”
景宴辞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她,半晌之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寂静。
初念欢难以置信的看着景宴辞,又看着他那还未落下的手掌,她顿时傻了眼。
沉默片刻之后,她苦笑着低下了头,“臣妾不论是何身份,都在陛下伺候了数年,了如今数年的光阴,却抵不过她人寥寥几句话来的更加有效。”
听着她话里带刺的讽刺,景宴辞脸色铁青,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陛下,您放手啊!”
被他攥着的手腕疼痛难忍,初念欢拼命想甩开他,无奈景宴辞始终不予松动。
“初念欢,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许久之后,景宴辞终于开口,声音夹杂着暴戾,像是恨不能捏碎她似的。
初念欢闭了闭眸,尽力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哀凉。
“陛下,臣妾不懂您的意思。”
景宴辞冷嗤,“朕说的还不够明白?!你这样肮脏的东西,能呆在朕的身边已经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话落,他松手,狠狠推开了初念欢,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
初念欢跌落在花丛之中,整个脑袋嗡嗡响个不停。
她怔愣了很久,终是撑着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朝着未央宫走去。
翌日,景宴辞派了太监前来传旨。
“皇妃娘娘,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