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初念欢了个太监下,端来凳子。
初念欢始终一声不吭,景宴辞的视线从她的腹部转移到面无表情的脸上,握着茶盏的手又是一紧。她总是如此不肯低头!
“朕要御驾亲征,贴身的软甲全拿给初念欢做。让宫中将东西送过来,你亲自盯着她做。”景宴辞从鼻子中发出重重的哼声,“母后不必担心,身份下贱之人最是身强体健,区区一幅软甲难为不了她!”
有胆子和自己对嘴,就要敢承担后果。
夜已深至,豪华的宫殿内仅余下几盏悠悠的灯火,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初念欢坐在灯火阑珊处,一盏小灯映照出她眉目如画的脸庞。
她正在细心地做着盔甲,那精细的工艺,若非亲眼所见,定会惊叹其细致入微的匠心。
然而,那双曾经如玉般完美无瑕的手,却也因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仿佛被描绘出一幅无序的线条图。
“嘶,”突然,初念欢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又是被盔甲的铁片划伤了手。
一旁的侍女看得心疼,赶忙取出了手帕为她止血。
“您又何必非要这样亲力亲为呢?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做下人的去办不也一样吗?”
手帕轻轻按压着伤口,传来些微痛感,初念欢却并不在意:“前线现在天天都在打仗,我心中担忧,却又不能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