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几个宫人窃窃私语,各自低着头,谁也不敢多言。
“贵妃又发了好大的脾气……”
“嘘,这种掉脑袋的话,可莫要再说。”
黄婉可发完脾气,人也冷静下来,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她继续给四王爷办事,能捞到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每月定时送来的那几颗解药!
她要的可不止这些!想她名门高户出身,只有皇后那样的位置才配得上她!
可若是背叛了四王爷,她拿不到解药,同样是死路一条,更别提着皇后之位。
黄婉可想了一夜,靠别人不成,那就只能依靠自己,她就不信世间除了四王爷,没人再解得了她这身上的蛊毒!
隔天,景宴辞吩咐人摆上祭台,由钦天监赵远督促,初念欢按照仪式向上天祈福,暂时成功。
“香炉纸灰燃尽,代表上天愿意降福我朝百姓,祈福仪式礼成。”
随着钦天监的话,初念欢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她缓缓退下,一转身对上景宴辞凝视的眸子。
景宴辞见她瞧来,不着痕迹开视线。
待大臣散去,初念欢也欲走,王喜突然过来将她拦住。
正当他思索之际,景宴辞走至她跟前,一双冷凝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看穿。
王喜呵呵笑着,识趣的退开。
“您稍等,陛下有些话想跟您说。”
景宴辞冷漠的问,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朕听人说,你昨天去了藏书阁?”
初念欢心里一紧,想到他既然问,那便是提前弄清楚了事实,与其说谎惹他厌烦,不如直接承认。
“是,我闲来无事就去看了,还没来得及向陛下通报,正打算寻机会禀告陛下。”
她垂着眸子说的坦然。
景宴辞冷笑一声,这不是自己问起,她瞧见自己就走,像是会禀告自己的态度吗?
“够了,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看出了什么吗?”
初念欢摇头,“没有。”
景宴辞被她这副冷淡的模样气到,准备甩袖离开,但想了想又问起。
“那昨天,你同贵妃说了什么?”
初念欢抬眸,笑得很轻:“陛下以为,我又以下犯上触怒贵妃了?”
景宴辞最见不得她这样,明明跟其他人相处的好,到自己面前就是一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分明是她亏欠了自己,哪来的脸指望自己再待她如初?
“这样的事你干的还少吗?朕要不是想留着你慢慢折磨,你就算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景宴辞赌气说的凶狠,俊脸阴鸷。
“死有什么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叫人他们痛苦。”
初念欢心里泛起苦,“陛下说的是。”
再多的苦楚说出来,只会引得她的嘲讽,初念欢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景宴辞见状不耐训斥,“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要回宫吗?”
初念欢眸色微惊讶,语调忍不住上扬,“陛下要去我那里?”
景宴辞瞧见愣了一下,然后摆出厌恶的态度,攥着她的下巴狠狠甩开。
“少摆出这副样子来恶心朕!这宫里就没有朕去不得的地方,还是说你那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初念欢赶紧解释,心里也踌躇不定,这一刻,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
“我没有这个意思,陛下要去,那便随我来,昨天我找到了灵儿,她在我寝殿休养,恐怕会叨扰陛下。”
景宴辞望着她半晌没说话,随后转身就要走,初念欢突然朝他身后跪下恳求。
“陛下,灵儿是我至亲,就算我有罪,但是她们没有,能否恩准我去藏书阁查找医书,救我亲人?”
依着现在这个形势,初灵儿体虚,不宜有太大动作,加上她还需治疗,只能留在宫中等身体休养过来。
那么离宫的念头也只得暂且搁置。
景宴辞只是停顿了一刻,紧接着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