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目的达到,初念欢“配合”地癫狂大笑几声,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一些晦涩的诗句,起身回了殿里。
不多时,景宴辞就到了。
他阴沉着脸进门。
景宴辞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走上前盯着一片狼藉里披头散发的初念欢,质问道:“你不是想死吗?又弄出这些动静来,祸乱宫闱,你想死是不是!?”
自古以来,邪祟之事都是宫廷的忌讳。
“那就请陛下赐死吧。”一面对景宴辞,初念欢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景宴辞恼火的放开她,质问宫女道:“你们都是吃白饭吗?什么事都要传。”
宫女们不敢出声,连忙跪地:“陛下息怒!”
初念欢终于放下情绪说起正事:“奴婢斗胆,就想问问陛下,如若后宫之人恬不知耻大兴淫晦之物该如何处置?”
景宴辞已经听过暗卫的禀告,大抵上猜到了她要说的是何事了,沉了沉声音说了句:“赐死。”
初念欢眼眸一动,正要起身,外面却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
“贵妃娘娘到!”
“来得正好!”初念欢眼眸一动,她来得真是时候。
黄婉可一身鹅黄金丝宽袖裙,外面笼了件月牙白的纱质薄纱,雍容华贵,满头的珠翠映得她光彩照人,衬得初念欢更是单薄。
黄婉可生怕景宴辞又来这里与初念欢有了瓜葛,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正要开口说点好话替自己解释一通,初念欢却忍着疼痛跪地,
“陛下,那要是这恬不知耻之人是贵妃娘娘,那又该如何呢?”
黄婉可没想到她说的会是此事,一时有些慌神。
初念欢无人帮扶,又被软禁,让她放松了警惕,今早还没来得及过问莺儿。。
黄婉可一时不知道事情是否败露,只好硬着头皮道:“初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怎能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呵,贵妃娘娘好魄力,真不愧是大家闺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初念欢冷笑,将香灰拿了出来,“这是凤仪宫昨天的香灰,奴婢恳请陛下请太医来验一验,一切便都清楚了。”
景宴辞看见此物有些吃惊,他的暗卫自然也是查到的,却没有拿到物证,没想到初念欢反而拿到了,他使了个眼色,桂公公立马出去传了太医。
黄婉可手心都被汗水湿透了。
一切都向着计划中的方向发展,初念欢心中终于舒坦了不少,强撑着身子等待。
太医很快便到了未央宫,凤仪宫的香炉和幔帘也被桂公公遣人取了回来。
眼看太医将粉末从香炉里一点一点的取出来,黄婉可赖无可赖,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妾管束下人不严,求陛下开恩,从轻发落。”
“原来是下人的错?”景宴辞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得黄婉可心里有些发毛。
“桂荣。”景宴辞叫了一声,桂公公立马会意。
“把人带进来。”
黄婉可正哭的梨花带雨,一听这动静忙起身看向门外。
莺儿!
心里明显的咯噔一下,黄婉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脸色唰的白了。
“莺儿,你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黄婉可反应过来,老嬷嬷已经迅速的起身拉住莺儿的手,在她身上拍了拍,一副关心的样子。
“让开!”
短短一瞬,侍卫立马反应过来将老嬷嬷与莺儿隔开,老嬷嬷似是才想起来此时的处境一样,慌忙跪到黄婉可旁边。
“这东西便是你昨天晚上要倒进湖里的吧!”
初念欢上前,将那个装香灰的袋子放到了莺儿面前。
“我……”
莺儿昨夜就已经醒了,任司督对她的处境进行过分析,黄婉可内心狠辣,不可能护着她,就算她护主得到的也只可能是对方弃军保帅的结果,不可能善终。
她怯懦的朝黄婉可那边看了看,又继续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