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不堪重负地吱吱响。细丝串成的门帘瞬间灰飞烟灭。
夏偃挥舞烧红的火棍,捅到哪,哪里就是一片嗤嗤白烟,烧出一片吱哇乱叫。众侍卫手中宝刀利剑,竟而拿他这等野蛮落后的兵器完全没办法。不一刻,盔甲丛中冲开个缺口,夏偃猛地一拉赤华,“下去!”
她的身手今非昔比,虽算不上矫健,起码可以健步如飞,用不着他抱着。
烧火棍渐渐冷了。叮当几声,迎上了冷白的刀锋。
夏偃闯荡四海,交过手的人不少,但大多是乡镇村坊的捕盗官兵,那些人在他手下就是任人收割的菜瓜;今日身边围着的,却是千里挑一的精英禁卫,比他高,比他壮,手中的利剑闪瞎人眼,硬过他的骨头。
好在楼梯窄小,他“一夫当关”,赤华安然护在身后。靠着一身充沛的体力,生生突围,硬扛那一双双披着甲的胳膊。
他喘息轰鸣,右臂逐渐痉挛,蓦地夺来一柄森然铜剑,握在左手。
与此同时,右手脱力,再握不住那伤痕累累的烧火棍。轻轻往前一送,任它掉落在地,精准地砸到了一只敌人的脚。
*
荆侯已经小碎步躲到了院门,心急如焚地等着来载他的车。
身边重重护卫,荆侯一腔心肝终于复了位,揉着胸口命令:“捉……捉拿刺客,捉,捉!”
有人请示:“要活的还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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