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的咬出声。
果然,赤华一下慌了,长身而起,抬手就要挡,急的只会蹦单字,“哎,别,脏……”
夏偃转身一躲,给她一个后背,斜斜看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识得回荆国的路?”
“我只知大致方向……”
她说了几个字,眼看夏偃没有放下那骨头的意思,心里的急火烧出一锅汤,咕嘟咕嘟的冒汽,把她一张巴掌脸熏得热腾腾,眼看微微冒汗。
她隐约猜到,这孩子定是又恼她了。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烦人。
但她还是厚着脸皮说:“当然我知道,你几次三番救我,对我已仁至义尽,断不必再因我而冒险。但如若你能助人到底,只要护我荆国地界,我……”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报答他的。深宫高墙之内,每一片树叶都是相似的,每一天都乏善可陈。她的所见所闻,除去闺房琐事,也不外乎交易和利益。
她已预料到这话会让面前的小伙子不快,但她别无选择:“你若能助我这次,便是于荆国有功,我可以……求荆侯赏赐……赦了你之前的……你若需要财帛……”
果然,话说一半,眼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沉下来,眼窝的阴影盖住了他闪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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