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少司徒朔,奉君父命,前来迎亲。敢问足下可是公子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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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荆旷按压住心中不满,回了一礼。
迎亲就迎亲,搞这么大阵势,明显是个下马威。
他心里盘算,这位少司徒,管徐国国君叫“君父”,看来也是位公子。他自称“朔”,那么便叫做徐朔。只不过地位不甚高,只给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看来连封地也没有。
弄清对方的身份,他自然也不能堕了荆国储君的威风。也没下马,带着三分责难的语气说:“未曾接到贵国事先知会。好在没惊着我妹妹。”
徐朔挑眉,也回敬一个刀枪不入的微笑:“我徐国又并非无人之境。但凡有外人,难道我们能无动于衷?难道公子觉得,我君父会任凭一支荆国军队我国国都,无人相陪?难道在贵国,都是随意允许外人入境的么?”
一连三个“难道”,挑衅之意昭彰。
他比荆旷年轻些,约莫二十上下,面色白净,五官端正,只是双眉上挑,嘴角下抿,让他平白显得脸长。他说话的速度很慢,语气有些讨打,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等荆旷反应,双眼一扫,看到后头装潢华丽的马车,快步上前行礼:“见过女公子。”
荆旷一回头,忍不住乐了。赤华居然害羞,见了陌生男子,一溜烟躲回马车去了,只从里面淡淡还了一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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