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让人从身后披了件东西。
她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别闹”两个字还堵在喉咙口,就让人一把抱起来,高高一举,吓得她连声惊叫。
“你又不知道冷暖,还得让别人想着给你加衣。”夏偃把她往肩上一扛,扛进燃火盆的屋里,踢了鞋,委委屈屈的抱怨,“养个女公子真不容易,以后我定然比你老得快。”
他那自言自语的毛病早就失踪不见。如今他一点也不孤独了,鸡毛蒜皮都有人分享,委屈抱怨也不背着她,就那么堂堂正正的逗她窘迫。
赤华乖乖让他放到榻上,披在肩上的东西掉下来。
她侧头一看,惊异不止。
“这个……这是——你从哪得来的……”
一袭洁白的狐裘领子,出自荆国内宫,她十五岁时,曾把它穿在身上。
后来她认识了个流浪的小可怜,随手将这领子给了他,护他度过了无数凄风冷雨的夜。
那时候,这具领子能裹了他整个肩膀,孤独的小少年缩在里面,晶亮的眸子痴痴地看她,让她觉得滑稽,以为他是暖和得说不出话。
现在这领子怎么看怎么嫌小,大约只能遮他一圈胳膊。但他那副痴痴的眼神却是没变,只是随着时光的打磨,又带了敬和怜。
现在还有一点点戏谑。他手指描她胸前衣缘的绣花,探索地拨弄拨弄,故作委屈,说:“还认识不?——你肯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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