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
“怎么?打不通?”秦延问。
“打不通。”温茗望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打了,反正我们也快到了。”
秦延没多问,对于温茗家的事情,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就最初刚认识她时看到的那些状况,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家人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可以挡风遮雨的高墙,可对于她来说,这堵墙残破不堪,不倒向自己已是万幸。
过了收费站,下了高速,就是曲山市。
程佩所住的医院在曲山市的一个小县,距离高速出口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秦延看了看时间,说:“等进了市区,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你饿了吗?”温茗回身,扳过后座上的一个袋子,“我带了吃的,你要不要先吃一点?”
她把袋子扯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在袋子里翻找着。
“不用,等下直接吃饭。”
“先吃点,填填肚子。”
“我不吃零食。”
秦延话落,就听到一阵塑料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温茗细白的手指捻着一片饼干,递到了他的嘴边。
“乖,张嘴。”
“乖?”
“怎么?不想乖?”
风从他肘旁卷进来,带着夏日闷热褪去后的缱绻,秦延感觉到了一阵难以抗拒的悸动。他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但身边的这个女人,总在不经意间就能把他带回那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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