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地晃动了一下玻璃杯，呷了一口酒眯眼道：“动作真快。”

也不知道说的是下狠手的云锦，还是奋不顾身的顾衍。

顾衍在水里的动作很快，贲张的肌肉如鱼鳍一样，迅速地摆动。

海水冰凉，顾衍的心愈发焦灼。

云锦看到向她游来的顾衍眼睛一亮，拍打水面的声音更大了，溅射的水花让人眼睛睁不开。

“阿衍……。”

她断断续续地叫完名字，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沉入海里。

顾衍的脸色骤然变化，奋力朝云锦游去，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而后往岸边游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来得及看坠入深海的白挽清一眼……

白挽清不断挣扎，想大声呼救，尤其是看见顾衍来了，她更是奋力折腾。

可惜他的眼里好像只有云锦，没有发现直直坠落的她。

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分明就中了圈套，被云锦绊住不能脱身。

他救上了云锦后便走了，就连一点停顿都没有。

这一刻，白挽清承认，她还是痛了。

即便清楚她跟云锦无法比较，可这三年来终究只是纸上谈兵，从没有真正的比试过。

如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对云锦的偏爱，才知道，想象中的和实际上的，心痛的程度终究是不一样的……

海水不断灌进嘴里，白挽清愈发难受，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