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只微微笑了一下以示感谢,便进了电梯。
而仍然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突然自言自语起来:“Ares的新婚妻子怎么今天会到这里来?还是跟他办公室打个电话好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内线电话,却只听得到忙音。他愣了愣,今天似乎是Dionysus与Ares会面的日子,他们一向不喜别人打扰。
这个地方,果然有点奇怪。
8楼的走廊里,竟完全没有人走动,走廊两边的房间全部房门紧锁。大白天的,连灯都只微弱地亮着,让简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父亲……就是被困在这种地方吗?
简诗今天穿的是软底的平底鞋,踩在地上静悄悄的,竟是一点声音都无。她快步走到楼下那个男人告诉她的房间门口,准备敲门时,却听到了她近日最熟悉的声音。
不,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换了种她最为陌生的声线:“今天要说的,就这些了吗?”
他是那样的淡漠,或者说凌厉。隔着房门,简诗都能想象许墨靠在座椅上说出这句话的模样。
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玩世不恭地回道:“Ares,你是不是最近过家家的游戏玩多了,脑子都有点生锈?我们刚才谈到的最后一件事,还未得出结论。”
那个被称作Ares的男人笑了笑,却不是简诗平时最熟悉的温柔,连笑声都是狠厉:“哦,你说的是……简意之?”
父亲的名字就这样被突然提前,简诗搭在门把上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多希望,门内的男人不要说下去了。
但那个男人还是未能如简诗的意,他淡淡地说道:“组织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他便是无用之人了。Dionysus,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Dionysus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急着回去继续你的游戏?该不会你的新婚妻子,还不知道她的父亲现在已经……”
简诗几乎是用蛮力拧开这个门的。
因为惯性,她冲进去后,便重重地跌坐到了铺设提花地毯的地面上。
倒在质地柔软舒适的地毯上,简诗未感受到丝毫疼痛。
但当她亲眼确认那个被称作Ares的男人,便是昨晚与她耳鬓厮磨的新婚丈夫时,简诗只觉得——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