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的心瞬间提起来:“……先生,您醒着的吗?”
沈郁泽从容不迫,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口吻平常反问:“不是你将?我扰醒?”
她刚才的动作幅度,明?明?轻微到几乎可以叫人忽略。
或许睡眠质量差的人,就是如此容易受扰,白初晨没有怀疑,此刻她的注意力往下偏移,她努力措辞,试图委婉提醒,想叫对方主动退避。
可她话未启齿,沈郁泽先一步开口:“感受到了?”
他早就清楚!
也对,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更是敏感地带,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白初晨声若蚊音,鼓足勇气去?提醒他:“您保证过,只是叫我陪您躺一会?。”
沈郁泽语气倒显困惑:“现在不是吗?我自认并未做别的。”
白初晨被他问到了。
这难道算没做别的吗?
手脚的确什么都没做,可最?危险之处却在屡屡迫人,这该如何去?算。
文字游戏,她玩不通。
沈郁泽知她所想,半点未退,更有些无耻地言道:“主观意愿能控制的,若我违诺,自然?算我头上,可身体控制不了的冲动,也要怪怨我吗?既然?如此计较,那?我能不能也怪你,对我太有吸引力?”
这算是什么强盗道理!
白初晨哑口,被他反问到一时不知该如何驳斥,更因对方言语的露骨而不忍血气上涌,整个人如被蒸熟一般,哪哪都觉得滚烫。
沈郁泽往前抵贴,试图让她感受分明?,同时无可奈何的口吻道:“贴着你,太容易如此,我没办法。”
白初晨难以招架他这样的恶劣攻势,耳尖欲滴血,索性一声不再?吭。
沈郁泽却主动招她讲话:“你说想去?营地,但你膝盖还伤着,最?近最?好?不要动身。”
这才是她惦记的正事。
白初晨当即摇头道:“没关?系,我伤势不要紧的。”
“你很急?”
“不是急,但尽快最?好?。”
沈郁泽为难的语气:“可我最?近几天,的确没有去?营地的计划,晚些天可以吗?”
白初晨提醒他:“可您上次邀请我一起去?时,还说计划周末过去?。”
“周末临时有了其他工作安排。”
“……”
为何又赶得这样不巧?
为了能尽快拍到照片,过了奶奶那?关?,她不得不再?次提出请求,可请求一旦脱口,就意味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其他时间呢,有没有能空出来的,我……”
她话没说完整,沈郁泽打断道:“我的时间很贵,你想占用多久?”
玩笑的语气,却道出了事实。
他是生意人,做事讲究收益回报,仅仅一分钟,他能签下收益百万的合同,又凭什么为她去?浪费?
关?键看,她能给什么。
白初晨沉默下来,除了一副看上去?还不错的皮囊,她还有什么是先生看得上的,或许用‘看得上’都是抬举自己?,他无非是一时的起兴,新鲜感过了,还会?记得她是谁吗?
沈郁泽终于蹭寻到适宜地带。
他挺身,直抵,又拍了拍白初晨的背脊,试图叫她放松身体,许可放行。
“让我放置中间,过了今晚,我什么都答应你。”
低劣也好?,卑鄙也罢,闹了一宿,到现在,他的欲望真实且强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入她,已经是收敛,再?不尝点甜头,今夜恐怕得憋死。
白初晨没有出声,像是难堪回复,便将?沉默当作了默许。
她想的是,反正已经僵持这样久,如果不应,先前的忍耐都成?了白白吃亏,如果她能试着再?宽许些,过了今晚,她便可以顺利获得入营的应允,还算有所收获。
白初晨一时的迟疑,换来沈郁泽的得寸进尺。